時,我從來不喜歡走直路,而是選擇斜坡蹦來蹦去。在院裡和夥伴們比賽跳遠,我也總是比他們遠很多。
三個班同學都跳完了,最後被徐教練留下的,只有我一個。
徐教練隨後把我叫到班主任辦公室。當時在調皮的小孩眼裡,辦公室就是“鬼門關”。膽戰心驚地來到辦公室,徐教練命令我站在桌子上面,把鞋和外衣脫了。當時是11月,天氣有些冷了,但我不敢違背教練的話,脫得只剩下小背心。徐教練拿了根“繩子”在胳臂、腿和臀部比劃了半天。隨後,他對班主任說,“這個孩子,手臂較長,肩關節靈活,協調性和彈跳力好,我們收了!”
隨後,徐教練寫了張紙條,是在學校傳真影印紙上寫的,有很重的油墨的味道。老師叮囑我說:“把這個條帶回去給你家長,別千萬別丟了啊。”
這是我第一次被老師另眼看待,因此,這個紙條在我心目中,就像中央下發的紅標頭檔案那麼神聖。不過,那天我並沒有意識到自己的命運會有怎樣的改變,我依舊在放學路上後看了半天電子遊戲,然後飛奔回家。到了家裡,我眉飛色舞地向父母描述白天的每個細節,最後告訴他們,全年級,“只有我一個被選中了。”
不過,他們看了紙條之後,卻給我潑冷水:“去體校訓練?!我們上班這麼忙這麼累,哪有時間送你去?別給我們找事了。”
我搶著回答:“不要你們送,我自己去。老師說,機會難得,我一定要去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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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哭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