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太子地事情吵得不可開交,恐怕這也是給女真可趁之機地原因,只不過,黃龍府那邊真實情況如何,卻是值得深究的。”蔡京把樞密院整理出來的摺子遞給一個小黃門轉呈,然後便若有所思地道,“黃龍府駐有兵馬三萬人,攻城絕對不可行,倘若用兵圍困,以一萬圍三萬,還要對付援軍,女真人若不是智珠在握,恐怕就是別有玄機了。”
在場這些人都是知道先前那次女真使節南來地,此時不免都陷入了沉思。而趙佶卻在沉吟片刻之後突然開口道:“既然女真人已經再次起兵,那西北軍馬可否立刻發動?”
“聖上,只怕眼前還不能夠。”何執中接到了蔡京的一個眼色,連忙上前一步道,“西北諸軍經過多年大戰,在禁軍之中應該是戰力居首,不過,論及待遇,他們卻仍舊與河北京畿的禁軍有所區別。先前他們數戰得勝,已經對這些區別待遇有所抱怨,這些事情也不能不考慮。再者,一旦遼國和女真真正開戰,那麼,河北邊塞首當其衝,在未能做出完全的防範之前,恐怕還不能輕易進兵。情勢尚未明朗,貿然動兵恐怕會引來麻煩。”趙佶不耐煩地輕輕叩擊著桌面,見高俅也在那裡微微搖頭,不由更加焦躁←何嘗不知道如今乃關鍵時刻,但是,眼看著別人取得戰果,自己卻只能按兵不動,他實在是有些按捺不住。剋制了好一會兒,他才長吐一口氣道:“那便如此吧,遼國那邊的諜探需得盡心竭力,一定要把戰報儘快送回來,之前用的軍鴿效果不錯,以後可以再把範圍推行大一些。此次機會難得,務必不能錯過!”
天子既然這麼說,其他人自然無話,退出禁中之後,蔡京卻突然出口相邀道:“我前幾日得了一罈好酒,一人獨享未免無趣,諸位就和我一起去品品這酒的好壞如何?”
首相盛情相邀,其他人對視一眼,便很是爽快地答應了,而高俅卻有些摸不著頭腦,蔡京這葫蘆裡究竟賣的什麼藥?
到了地頭,蔡京命下人送上美酒佳餚,便把一干閒雜人等統統屏退,見三人都看著自己,他不由莞爾笑道:“怎麼,都已經議了一天的事了,各位還以為要談公事?今天純屬飲酒作樂,不談國家大事,如何?”
聽到蔡京這麼說,高俅心下釋然,見其他兩人也紛紛鬆了一口氣,不覺微微一笑。政事堂要處理的事本來就多,如今還要輪值樞府,自然更是忙得不可開交。若非政事堂有中書省官吏佐助,而樞密院那幫年輕人還能派上用場,怕是他們早就支撐不住了。觥籌交錯間,自然是人人盡歡,阮大猷和何執中最後竟然詩興大發,倒是讓高俅忍俊不禁。
“伯章,他們吟詩,你怎麼也得寫一幅字吧?”蔡京笑著湊了上來,別有深意地提議道,“眼看離天寧節已經不遠了,難道你就沒有想到給聖上送什麼禮物麼?”
天寧節!
高俅只覺腦際劃過一道靈光,突然哈哈大笑了起來。當年嚴均正是在天寧節前夕抵達延州,然後西北便連場戰事,好容易才將橫山大部收入了掌中。如今遼國明顯有了麻煩,以夏主李乾順地個性,在這個時候又會幹什麼?聽到天寧節又會作何反應?這實在是值得期待的事啊!
他想著想著便回了一個會心的微笑:“人無遠慮,必有近憂,只是遠慮太多,有的時候也會有麻煩!”
手機小說網隨時隨地享受閱讀的樂趣!
第七章 戰訊驟驚遼與夏
“飯桶,全都是飯桶!”
在策劃去黑嶺打獵之前得到了女真發兵的訊息,耶律延禧自然是怒不可遏。畢竟,先前兵敗遼東已經是奇恥大辱,如今突然又來這麼一遭,他自然是難以忍受。區區一個不足數萬人的蠻夷部落,居然一次又一次地發兵挑釁,這無異於虎口拔牙。
“東京道的官員都是幹什麼吃的!這樣的事情居然到現在才報上來!”
蕭奉先順著皇帝的意思大罵不止,儘管朝中痛恨他的人不少,但是,仗著皇后有子,又有耶律延禧的異常信任,他如今已經一躍而至樞密使,真正達到了權臣的頂峰,自然是意氣風發。
見耶律延禧滿臉急躁,他連忙奉承道:“皇上不必憂心,由於先前的教訓,東京道的駐軍已經經過了多次訓練,戰力比以往強上一倍不止。依臣之見,此番不必再委派朝中將軍作為都統,直接令東京道駐軍前去馳援就好。那裡的不少將領都是宿將,只要沒有失誤,還怕不能撲滅那點火星子麼?”
先前的遼東慘敗既是耶律延禧的心病,也同樣是蕭奉先心中的一塊疙瘩。畢竟,由於這一戰,他和蕭嗣先在軍方眼中完全成了弄臣,畢竟,若不是蕭嗣先把罪責全都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