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逸沒有回答,也不敢回答,因為他知道眼前這個貌似和氣的人,比邵燁還難搞,至少邵燁的心性比他單純的多,誰惹他生氣了他便發洩在誰身上,不像他會遷怒,會記恨。……這些年來之所以對他們逆來順受、忍氣吞聲,大半的原因就是怕殷健南遷怒到樂樂身上去,畢竟自己無法時時刻刻保護他。
殷健南看中逸不答,心中不樂,心想剛剛還好心的幫你支開發怒的邵燁,這下倒是我多此一舉……。
回到臥室的邵燁時已脫掉褲子,碩大的陰莖的雄赳赳的一柱擎天,上面還泛著一層油光,殷健南看著奇怪,不是要幫中逸治療內裡的傷口嗎?他擺出這個陣仗幹什麼?不待殷健南發問,邵燁坐到床上,一把抱起陷入昏睡的中逸:「看什麼?我在幫病人療傷啦!」邵燁譏諷說。
剛拔出假陽具的肛門,還開著一個粉紅色的口子無法密合,邵燁從背面將中逸舉起,待對準自己的陽具時便狠狠的壓下……。
「啊……」熟悉的痛楚,令呈半昏迷狀態的中逸愕然醒覺,眼同中迅速的掠過一現苦澀,還不放過我嗎?對於塞入動作的恐怖記憶印象猶新,那種硬是把身外之物嵌進體內真的很折磨,於是他聳然驚醒,隨即奮力抬高身子,想脫離邵燁。
「別動別動!如果所有的堅持都被我們磨平了,你就不要掙扎!」邵燁定定的壓住他的肩膀,溫柔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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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該喜該悲,中逸這次的受傷換來一個禮拜的緩和,正如先前、他們倆個總不會逼他太緊,每他身體快不堪複合時,就暫時放他一馬。只是邵燁近來似乎迷上那種姿勢,就是先用藥物塗在自己的分身上,再讓中逸自己坐上他,他會靜靜的不動,用時間等待中逸的復原,他的耐心在這個時候很足,冥默的感覺自己如何在中逸體內的交融,包括他的前列腺以及傷處,每個位置他都用心去感受,他從不愛聽中逸的嘴說,中逸的嘴從來沒有心,但他的穴不同,他的穴非常感性,讓自己的分身穩穩待著,脈脈而相契,非關性慾、無關男女,兩具肢體竟然那麼嵌合,好像天造地設。
而不甘寂寞的殷健南則將分身送進他的嘴裡,分身本來是脹著青莖、血脈奔騰的的雄壯,在他嘴裡擼了幾把後就射了、軟了,他會讓中逸吞掉他,一點汁液也不許溢位,然後、他會繼續待在他的嘴裡,像口腔期的小孩吸吮奶嘴一樣,軟屌的溫柔不會妨礙他的呼吸,只會在充滿他味道的舌上,帶著小威脅的齒上,相依成趣。口腔、雖不是造情的地方,但潮溼而煨熱,一切都在靜止中循循傳遞著最原始的、最單純的性慾。
這是一種持久戰,不只體力,更多包含精神部分的,縱使分身已經軟掉了依然不肯離開,或重新把它弄大,只靜默的留在那裡,安安分分,尋找一個包圍、一個收容……這似乎不是做愛了,只是一種儀式,一種佔有的儀式、一種填滿空虛的儀式、一種宣示分庭抗禮的儀式。
一切就任憑他們擺弄,中逸真的不想掙扎了,在靜默的肢體交媾中,他的腦海裡呈現的是樂樂那天真的容顏,從來在父愛那邊他一直缺乏著,對父親不論從最初的怨懟到最後的諒解,他的生命裡都一直缺乏父親的角色,而今他為人之父,他所選得路不是逃避、而是承擔,一肩擔起,直到不能忍受時,生命停掉,然後一生都,問心無愧。
從小他就夢想,能有個溫馨的小家庭就好,不要不凡,有一個單純小妻子,或者偶而會因為家事跟他鬧鬧彆扭,然後他要有自己的孩子,最好是一男一女,男的會打籃球,像他讀高中時一樣,女的最好不要太文靜,會適時的哭鬧以及跟爸爸撒撒嬌,而自己會是個稱職的父親,傾注一生的愛來對待他們,提供他們遮風避雨的地方,曾經有一天,那個夢想很近,卻在同一天,轉眼破碎。
而今,夢涵的屍骨已寒多年,她對我應該含著恨意吧?她看到樂樂過這樣的生活會很痛心吧?……其實,我應該承認,夢涵,讓你至死不瞑目的,不是為了樂樂,而是我,為了我還無法確定對你的愛,雖然,我們曾經離愛那麼近,但是,始終沒有確定,你總說我沒有心,但我也想有心,不是責任、是心……。
我愛奶奶、樂樂,我想我也愛爸爸……這是親情,是確定,但是我還不知道什麼是愛情,我22歲了,這年紀應該算很年輕,但是我可能從六年前到死,都一直過這樣的生活,一生都不懂,什麼是愛情。
「在想什麼?不專心!」殷健南跪的腿麻,順勢將中逸推倒,就著同樣的姿勢,還留在他的口中,邵燁瞪了他一眼。
「最好的地方給你佔了,不要打禪了,中逸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