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妓,各大名樓的大家,早已入宮等候著。
還有樊樓門口,早已鶯鶯燕燕一大群,遠遠看著馬隊來了,姑娘們撫琴的撫琴,唱曲的唱曲,倒是讓一眾百姓開了眼界,今日算是免費逛了一趟樊樓,還把樊樓的姑娘一次性看全了。
也有婦人看得自家男人眼睛都被那些姑娘吸引過去了,便也在一旁酸裡酸氣:“倒也不知你是來看甘相公的還是來看姑娘的。”
“你這婦道人家,胡說個甚呢,我自是來看甘相公的!”
“甘相公都到了,你還目不轉睛盯著那些姑娘作甚?”
“胡說,我這不是看著甘相公的嗎?甘相公威武,甘相公威武!”
街道對面的樊樓姑娘們,有些膽子大的,竟然直接開口喊道:“甘相公什麼時候再到樊樓裡來啊?只要相公您來,奴家……奴家那是……奴家等著您來!”
“呸,不要臉的東西。甘相公何等人物,豈能看得上這些不要臉的玩意?”這是街道對面的婦人罵的。
身旁的男人立馬答道:“那你還別說,樊樓的張大家,可就是入了甘府。”
婦人一急,又道:“那是給甘相公當洗腳丫鬟去的,甘相公的丫鬟,自然與別人家的不一樣。”
男人聞言,倒也覺得自家婆娘說得好像有些道理,臉上帶著羨慕,洗腳的丫鬟都是樊樓的大家,這待遇,甘相公真是男人的榜樣!教人羨慕!
只是婦人沒有想到,甘相公打馬而過,還真回應了那樊樓姑娘的呼喊,擺手笑道:“過幾日有時間就來,過幾日就來啊!”
那姑娘面色一紅,便是一蹦三尺高,搖著手絹大喊:“甘相公,奴家秦羽羽,奴家秦羽羽。”
“好好好,記住了記住了。”甘奇這廝,馬都過去了,還在答話,又道:“過幾日,我麾下軍將,都來!掌櫃的記得準備一下。”
甘奇大手筆了,他所想,麾下軍將,隊頭以上,都來。再邀約一眾汴梁城內的文人士子,來個文武同樂。
甘奇如此想法,倒也沒有什麼意義在其中,非要說點意義,那就是真的要一步步把軍漢的社會地位提起來。文人尊敬武人,武人尊敬文人,這便是最好不過了。
如此大功之下,到時候樊樓文武同樂之時,想那些文人士子都得表達一下心中敬仰,這就是一個好的開始。
至於甘奇為什麼要在樊樓面前如此一番表現,倒也不知他是不是為了故意顯出自己一些什麼東西。
遊街還在繼續,待得甘奇遊街結束了,滿城的樓宇酒店,一座難求,似乎整個汴梁城的人都不回家吃飯了,都要痛飲一番。
待得甘奇入皇城,時候已然不早。軍漢們都安排到了皇城司的軍營暫住,甘奇帶著狄詠、史洪磊、折克行等一眾軍將入皇城赴宴。
宴席場面之大,連廣場上都坐滿了人,但凡祖上查到得一些官職、名頭以及榮譽的,皆在受邀之列。
便是皇族趙家子弟這一項身份,就來了三四百號男子。
大殿之內,角角落落都擠滿了案几,文武百官皆坐當場,連退休的致仕的都在。
富弼曾公亮之類,自然列坐頭前,文彥博資格很老,也在頭前,陳昇之歐陽修等人倒是坐於下首。
倒是趙宗漢也列坐在最頭前,而今他接了知宗正寺這個職位,獲封汝南郡王,剛剛不久的事情。
待得甘奇來了,滿場起立,看著甘奇從大殿正門走進來。
甘奇一進來,便是左右拱手:“諸位快坐快坐。”
頭前皇帝陛下開口大喊:“道堅,快快頭前來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