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
只有寒生有屍衣護身不為所動,血蚤一近身便是毫光一閃,發出“噼啵”微響,然後一絲青煙升起,血蚤瞬間灰飛煙滅。
眼見眾人神智不清,寒生知道他們中了降頭,但瞧盧太官渾身鮮血淋淋,甚是可憐。
“盧先生,你這是怎麼了?”寒生蹲下身來焦急的問道。
“不知怎地,還沒到日子,竟然提前來了每月一次的九竅大出血。”盧太官痛苦的說道。
“那如何是好?”寒生說道。
“在香港時,每月都是到瑪麗醫院血庫買血來喝的,可是這雨林裡哪兒有新鮮的人血呢?”盧太官喘息著說道。
“需要多少?”寒生問,心想為救盧太官性命,寧肯自己捐獻點。
“一個人的量,大約要喝4000CC才行。”盧太官回答道。
寒生嚇了一跳,這麼多,等於是換掉人體內的全部血液了,“蟒蛇的血行麼?”他問。
“動物的血液不行,必須是人血。”盧太官搖頭道。
“血型有關係麼?”寒生嘆息著接著詢問道。
“沒所謂,都可以用的。”盧太官邊說著,身體各竅孔中又湧出來大量的鮮血,整個地面上汪成了紅紅的一灘。
寒生抬起頭來,朝小溪對面望去……
黑澤站在蒙拉差翁。炳的身邊,頗為滿意的望著這場由自己挑撥離間而引發的大戰,勝負現已明瞭,於是招了招手,鬼冢和黃建國從望天樹後走了出來,那黃建國手中還不放心的握著兩枚日軍甜瓜手榴彈,而此時,老鬼則心情放鬆的一隻手解開了腰帶,“嘩嘩”的在樹下小便。
此刻,寒生嘆息一聲,把牙一咬,心一橫,猛地站起身來,蠅眼驟然發動,身形閃電般的撲向了小溪的對岸……。
一瞬間,寒生已經確定了攻擊的目標。
黑澤站在蒙拉差翁。炳這個怪異的降頭師身邊,不易下手,況且人家是日本國的外交官,惹了會有麻煩的。黃建國也不行,他的手中握著兩枚手榴彈,萬一炸起來還不得死傷一大片?只剩下老鬼一人了,但此人武功高強,恐怕自己擒拿不住,惟有猝不及防的雷霆一擊方可有一線希望。
老鬼站在樹下“嘩嘩”的放著水,絲毫沒有提防會有人偷襲,而此刻正值尿到盡處,餘下幾滴,用唯一的那隻手掌掐住JJ在上下抖動著,甩去上面的水珠……
寒生的身體高速撞在了老鬼的肩膀上,老鬼的身子倒飛了起來,腦袋磕在了堅硬的樹幹上,“嗡”的一聲,頓時眼睛一黑失去了知覺,軟綿綿的側身慢慢倒下。寒生趁機一把摟抱住他,迅速的返身再往回跑,轉瞬之間便已經越過了小溪回到了盧太官的身旁,遂放下昏迷的老鬼。
“馬上開始喝血吧。”寒生指著老鬼的頸動脈急匆匆的說道。
盧太官聞言更不遲疑,一口咬在了老鬼的脖子上,牙齒用力切斷了他脖子右側的頸動脈,溫熱而甜膩膩的鮮血汨汨的噴射進了口中……
寒生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以至於小溪對岸的蒙拉差翁。炳、黑澤和黃建國等人都沒能看清楚,但覺眼睛一花,寒生已經擄走了老鬼,定睛再一瞧,那吳中校已經伏在了老鬼的身上,正在瘋狂的吸著鮮血。
黑澤氣得直跺腳,明白救援已然不及,鬼冢身子驀地就要飄起,被黑澤一把拽住,咬牙切齒的悄聲說道:“來不及了,控制大局要緊。”
“嗚咦……”蒙拉差翁。炳吹奏起了血笛,曲調怪異,老祖和戴秉國少尉等人拾起了地上的卡賓槍端在手中,晃晃悠悠的列成了一個圓圈,面無表情的慢慢朝寒生與盧太官以及明月圍攏過來。
溪水岸邊躺滿了鬼蛐蛐和蟒蛇的屍體,那些尚未斷氣的仍在進行著最後的搏殺,包括那對金花蟒夫婦,“嘶嘶”與“唧唧”聲已經明顯的微弱了許多,空氣中到處都彌散著一股濃烈的血腥氣。
寒生望著受到控制的老祖和那五個持槍的遠征軍人正合圍而來,心中頓時焦急萬分,自己衝出去則沒有問題,可盧太官還正在喝血之中,不能中斷,於是他把目光望向了明月。
明月此刻臉上時而微笑,時而嚴肅,她體內的祝由神功正在與血笛的魔音抗衡著,而此時的河童和山猿卻仍在一絲不苟的坐在地上捉著身上的血蚤。
黃建國腦筋一轉,悄悄的溜過小溪,朝著石洞摸去。
石洞內空蕩蕩的,朦朧的光線下,他發現了在石臺上的石壁凹陷處,盤腿打坐著一個了無生氣的禿頭老太婆,頓時心中狂跳竊喜不已,自鬼冢向黑澤描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