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陽光格外的暉紅,印落在落日峰上最高峰嶺天竹峰,從著濃濃的深霧處,可以看到一些天竹峰所特有的綠竹葉片玉珠閃爍的金光,給著落晶峰這一座最高權威的山峰,增添了數分神秘的光彩。
天青峰上,背向著一棵十丈蒼松,一身青衫的蝗蟈,站在崖峰上,面對著朝陽,眺望著天竹峰上那熟悉的霧竹景色,蝗蟈臉上並無喜色,反而一臉的陰沉,兩眼中還隱隱若現出兇光。
從來都是自己算計別人,卻沒想到這次自己被他人所算計,身為落日山脈的大當家的蝗蟈心中暴憤已久,卻仍沒有絲毫辦法,只能相忍至今。
驅狼吞虎不成,沒想到反被狼食,甚至窩都被狼所佔,自己這隻狐卻只能孤守窩邊被狼驅。蝗蟈臉上沒有絲毫的後悔,卻是更多的陰狠。
牛陽山一戰,血陽和星奇展現的實力,讓著蝗蟈感到了震驚,感到了懼怕,感到了生命的危脅。牛陽山一戰後,蝗蟈便藉著枯陰山的隕落,把著琉巖這隻惡狼給招了回來,想借著琉巖之手對付星奇與血陽。
算計是好算計,蝗蟈卻估錯了琉巖這隻惡狼,其除兇殘外,還極為的陰險,當然蝗蟈也沒有意料到大陸的情勢變化。強勢的星奇與血陽竟然躲藏了起來,丘積大陸萬年未現的五府竟然也會這時再現大陸。
找不到血陽與星奇,這琉巖就在著落日山脈長駐而下,而琉巖做為鬥帝,又是落日山脈的貴客,當然就被安排在落日山脈的最高峰天竹峰上,即蝗蟈自已的所住地。
拘拿千葉、樂三,還有血陽門人,找到血陽與星奇所在,再合柯家眾人擊殺其等。用著西貝要挾魔尊西恩交出冥天經,並加入落日山脈,一同誅殺血陽和星奇等,都是自己親手佈置所做,但沒想到,到最後卻都被著這個琉巖插了一手。
被著自己活活折騰了數月的千葉和樂三等星奇的手下和血陽等門人,都被著這個琉巖放離開了落日山脈,其還親自護送回到了河陽城,還有自己嚴控的西貝這張王牌,也被著這琉巖放了出來,把其還送回了魔尊西恩。
這琉巖不僅破壞了自己的計謀,還把著其做了一番好人,血陽,星奇,西恩,這三個丘積大陸最為強勢的人,自己都把其等死死的得罪了,而這琉巖他卻藉著自己的惡,與著其等結了善。而現在西恩沒有立刻報復自己,也是看在琉巖這大恩人,其大善的面上。
蝗蟈並沒有想過離開落日山脈,離開丘積大陸,而是蝗蟈卻是不捨,不甘心,離開就意味著自己失去了一切,以後只能過逃亡隱居生活,而這又正是落日山脈和琉巖所希望的,自己定然不能如其等所願。
當然,蝗蟈還有著一個想法,那就自己仍然躲在落日山脈,再利用琉巖這棵大樹,周旋星奇、血陽等,把著琉巖完全的拉下水,再逃走也不遲。或者最沒有辦法時,蝗蟈還準備著進入五府密境一搏。
“蝗蟈大人,您在這,時間不早了,琉巖大人請您到天竹峰上黃共賞冥天經去呢。”在著蝗蟈發呆時,不知何時屓燁和暴巒兩人已經來到了其身後,蝗蟈卻久未發覺,屓燁才不由的陳聲問道。
“請我到天竹峰,共賞冥天經?”突然聽到屓燁的聲音,蝗蟈心中一驚,卻聽到屓燁後面的話,臉上冷笑了起來。
天竹峰本是自己居所,現在卻要被人請,才能去,這不可不謂刺心。還有這冥天經,沒有他琉巖還是不自己之物,現在卻是想要看也得他琉巖同意。沒有他琉巖,這冥天經早就是自己的了。
而現在琉巖能夠拿出冥天經共賞,也正是由於自己綁架了西恩的親弟西貝要脅的後果,卻是由於這琉巖把著西貝放了,藉著自己有恩於西恩。這一切本都是屬於自己的,現在還需要人請。
踏著自己屍體上,卻還裝著一臉的道義。對於琉巖求西恩,看在其面上,與自己揭過,這讓著蝗蟈感到更為的憤怒。
“不去!我沒空。”對著屓燁和暴巒,這些背信棄義,帶著落日山脈眾魂獸都投靠了琉巖的人,蝗蟈並沒有好臉色,只是冷冷的回應了聲,連臉都未轉了過去。
“不識時務!”暴巒心中一聲冷笑,轉身就離去。對於蝗蟈,暴巒算是徹底死了心,以前對蝗蟈的好感和背叛蝗蟈的內疚也全消。在暴巒看來,這蝗蟈就是在找死,看不清形勢,已經完全的落入死角,成了偏激狂了,無藥可救了。
以前眼紅星奇鬥尊身上的神器,向星奇出手,為了落日山脈,為了魂獸一族,為了其自己,可以理解,但是現在星奇的實力那麼的強,已經不是其和落日山脈所能惹的了,這蝗蟈竟然還想著算計星奇,這不是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