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怎麼貴。”
嘈雜聲還在響,不過很快就聽不見,有人嫌價貴離開,有人站在原地等候,天空仍舊湛藍,太陽依舊是亙古不變掛在天空,偶爾有鳥飛過,展著翅膀飛向遙遙之地。
樓津衣袍散著坐在房中,原本趿著雙木屐,現在被隨意蹬在一邊,自己赤著腳踩著塌前繡墩上,姿勢豪邁的像綠林好漢。
他就躺在冰前竹蓆上,謝淵玉輕扇著風,送來絲絲涼意。
樓津慢吞吞地挪,他往謝淵玉身上一靠,靠了那麼三四秒滾在一邊竹蓆上,躺下三四秒後又翻身挪。
翻身、翻身、繼續翻身。
謝淵玉就看著他像是攤煎餅似的滾了一圈,一旦竹蓆被體溫捂熱,立馬要換地方。
榻上本就不算大,又是兩個長手長腳的男人,再滾謝淵玉都怕他掉下去。
他俯身,一隻手撐在樓津一側:“殿下往裡面睡些。”
樓津瞥一眼屋子裡的冰塊,真心實意又十分期待地開口問:“我能躺在冰塊上嗎?”
分明屋中冰不算少,他依舊覺得熱,內火燒得旺,手心足心都發著熱。
謝淵玉伸手摸了摸他臉,然後微笑著開口:“不行。”
樓津伸手遮住眼睛,重重地閉了閉眼睛,剛安靜後一會,他手突然伸向衣襟裡抓撓幾下,頃刻間面板上就出現幾道紅痕,瞧著滲人。
謝淵玉一把抓住他手臂,眸色很沉:“不要撓自己。”
他撩起對方衣袍,用指腹蹭過對方鎖骨下胸膛,前些日子傷口一直上藥,大抵是捂的,傷好之後樓津身上就出了痱子,一個個紅色小點密密麻麻生在脖頸和胸前,一熱便又刺痛又癢。
冰是剛換的,只消融了一部分,謝淵玉看著又讓人加了兩塊,樓津還是皺著眉,他怕熱怕癢,之前在王都時便去自涼亭消暑,要不就直接去別處避暑,今年來啟縣只能依靠冰塊。
而更重要的是,分明那麼多冰,他沒感覺到有多涼快,依舊覺得自己被架在火爐上燒。
謝淵玉打來水,撩起衣袖把帕子浸在水裡浸溼,擰得半乾後拿在手中擦樓津胸膛。
樓津平躺著,帕子一觸到身上就開口:“好熱,你拿熱水給我擦身。”
他又要滾過去,謝淵玉伸手按住對方肩膀:“水裡加了薄荷和冰片,擦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