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出去!”
侍衛當下出手,壓著二人就往出走,二位縣吏扯著嗓子叫喊,拖著長長的聲音:“殿下,小的冤枉啊——”
眼看著就要被拖走,一道聲音開口:“慢著——”
門口一道身影出現,頭戴發冠面容俊秀,比樓津周身氣質溫厚許多,那兩位縣吏一見立馬嚎:“二殿下,您救救我們,給小的們做主。”
樓河在外一向仁善,那兩人也是一副找到主心骨的樣子,當下就開始喊冤,翻來覆去地叫,樓津還是一副懶洋洋看戲的模樣,旁邊謝淵玉也是一副笑模樣,樓河幾乎能沉下臉踹兩人一腳。
他壓下心頭氣,好言開口:“三弟,不若再問問,弄清楚些。”
樓津不知從何處摸出來匕首,他用指腹沿著刀身摸著,漫不經心地開口:“不用問了,以次充好之事我稟告聖上便是。”
他完全是一副油鹽不進的樣子,擺明了找茬。
樓河視線在他身上稍微一停,而後又開口:“既然如此,那就依三弟所言。”他眸光之中滑過一抹暗色,面上出現憂心之姿:“聽說前些日子三弟落水,公事繁忙未能看望,不知如今身體可好?”
話音剛落,一柄匕首便直直飛來,金光般竄起,樓河只覺得周身血液凝固,他的腳被牢牢粘在地面,眼睜睜看著匕首擦過衣袂釘在身後門樑上。
如此接近死亡,只要匕首再移三寸,便會血濺當場。
頃刻間,樓河額上就滲出了一滴汗。
他足下一軟,勉強撐住身形,尖銳的憤怒和後怕湧上心頭,厲聲開口:“樓津,你竟然敢——”
衝出喉嚨的話語被卡住,彷彿被人扼住咽喉,臉上氣怒的神情還在,硬生生顯出幾分怪異來。
陷入門梁的匕首紮在一條色彩斑斕的蛇上,蛇頭下方被捅穿,猩紅的血液濺落在地,唯獨蛇尾還在擺動,帶得刀柄震顫蜂鳴。
謝淵玉適時開口:“二殿下,殿下方才是見那條蛇才出手,必不會傷了三殿下。”他臉上也有擔心神情,目光落在樓河臉上,聲音聽起來也是真心實意:“二殿下可有受驚?快叫人請大夫來看看。”
樓河原本束在發冠上的墨髮有一縷耷拉下來,狼狽地貼在額頭上,他硬生生地吸了一口氣,仁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