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大志有些莫名其妙。
“撿漏到大唐王朝的牙雕呀!!這可是天大的喜事啊!!”穆老闆依舊一臉喜色。
“哎,穆老闆這話怎講?這牙雕從春秋戰國掉到唐朝,年代差得可不是一星半點,咋還有喜呢?”這是另一位胖乎乎的大老闆道。
穆老闆佯裝出一副恨其不爭的模樣,道:“我說諸位喜歡古董,平日裡沒事也多看看書啊?古董豈是用年份來定位其價值的?照這麼說,唐朝才勉強發展起來的瓷器,豈不是都是無價之寶?始燒與清代康熙年間的琺琅彩,難不成都是便宜貨?”
“別看這竹木牙雕從新石器時代就有發現,春秋戰國時期更是出土不少,但是論起稀有度當屬唐朝啊!關於這一點,在考古界都一直是個頗具爭議的問題啊!”
“別看唐朝商業高度發繁榮,中外貿易發達,不斷進口象牙,越南、斯里蘭卡地域的南郡、獅子國還都有向大唐進貢,但是無論是傳世品還是考古出土的牙雕,可謂是鳳毛麟角,稀少的幾乎成了絕品。我記得故宮博物院就收藏了一件唐代傳世品,叫花鳥紋象牙流柄,此物就是目前少有的唐代牙雕之一。”
穆老闆此言一出,頓時眾人齊齊大愕。
尤其是聽到在華夏具有絕對權威的“故宮博物院”時,一個個再看向這牙雕目光頓時變了,這玩意說不準就能當傳家寶啊!
“哎呀,錢老闆這個漏子撿的太大了,不行,錢老闆聽說你還珍藏了一瓶純正的82年拉菲?這次無論如何得開了,不然兄弟我這心理難以平衡啊!”
“錢老闆你不是一直垂涎我那隻宋代玉如意嗎?要不我用那玉如意換你這牙雕如何?”
“切,你這是趁火打劫啊!”
因為穆老闆的話,場間瞬間熱鬧起來,一個個或瞧稀奇的摸著牙雕、或眼紅的要收購、或交換,可謂是百態盡出。
錢老闆的神色更是變了又變,老臉被眾人的態度追捧的漲得通紅,就連那絡腮鬍似乎都得意的翹了起來,當真是遇到人生一大喜似的。
衛修瞧著眼前這一幕,偷偷摸了摸額頭的冷汗,還好這事圓滿的結束。不然,他之前還真不好解釋。回去一定好好看書,什麼書都得看看,不然遇到偏門的古董豈不是尷尬的連個套話官話都說不出了?
“剛剛害怕了?”穆青青瞧見衛修擦冷汗的模樣,感覺十分好玩,湊過來問道。
衛修心有慼慼的點了點道:“嗯,害怕了。”
穆青青啞然,沒想到衛修這般老實的承認了。
“不用怕,誰年輕不犯錯呢,再說了你也沒犯錯不是?”穆青青忽然伸手握住衛修放在膝上的大手,安慰道。
衛修瞳孔驀然舒張,感受到手背上的溫柔,用力的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穆青青大概也是察覺到什麼,臉色羞紅的縮回小手,不在言語。
“衛修是吧?小夥子有本事,這是我這會員卡,九折,以後沒事多來坐坐。”錢大志說著,忽然從口呆中摸出一張純銀卡片遞了過來。
眾人看到這卡片,神色一動,沒有說話,但是心中已經知道這小夥子的本事已經進入錢大志的法眼。
錢大志這酒店,名曰望城。取自唐代詩人蕭穎士《早春過七嶺,寄題硤石裴丞廳壁》,“登高望城入,斜影半風薰。”之中的“望城”之意。
在清河市絕對算得上最高階酒店之一,因其正堂氣勢恢宏,極具派頭,後院優雅質樸,飯菜質量上乘,而被許多中高階級人士喜愛。
而錢大志送給衛修的這張銀行,不在充錢就能有的範圍內,屬於酒店高階管理層才會有的友誼卡,內部員工一看到就知道此人不是老闆的朋友,就是幾位總經理的朋友。
實際上這種銀卡數量極為有限,所以含金量頗高。
衛修雖然不知道這些,但是一看連張會員卡都是銀質的,也多少明白些,感激的連連道謝雙手接過,珍重的放在錢包裡。
因為撿漏得了件至寶的緣故,錢大志很興奮,後來又是開了一桌宴席,眾人觥籌交錯好不歡喜。
穆青青藉口要開車的緣故,沒有飲酒。而作為輩分最小,地位最低的衛修,席間少不得陪酒敬酒。
酒席畢,衛修已經喝的臉色泛白,醉意明顯,步履蹣跚的被酒店服務生扶上車子。後面衛修意識就變得越來越模糊,混混欲睡間,不知所謂的一覺睡到大天亮。
翌日,日上三竿的時候,衛修才被手機鈴聲吵醒。
打電話的是舍友大雷,大雷一上來就問他昨晚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