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幾個眨眼間再也不見身影。隱隱綽綽間,似乎還能看到那一身灰袍陳託著肩頭的極樂鳥越發青翠漂亮。
衛修站在原地怔怔的看著消失不見的諦虛大師,恍然猶如黃粱一夢,夜遇狐精一般,這種其妙的感受簡直難以用語言來感受。
兩人不過一番粗淺的交談,卻猶如一場甘露一般洗去衛修渾身戾氣,令衛修心生靜氣。
衛修哈哈一笑,搖了搖頭,抬腳沿著這條不知名的小路走下清心寺。
清心寡慾也好,雄心壯志也好,人生就是一種修行,既然都是一場修行,在乎那麼多修行方法幹什麼?老僧苦修佛學,知曉佛學,小子我懵懵懂懂不也撞破佛學中許多人一輩子難以撞開的大門麼?
成也佛門,敗也佛門。恆茂借皇族佛門軼事施壓衛修,暗喻出門閥與寒門之間猶如雲泥之別,那其間指點的態度更是高傲到了骨子裡。然而誰能料到,衛修借佛經平心靜氣,卻巧遇佛門高僧,雖不得指點,但是高僧的赤子之心依舊影響到衛修。
離開清心寺的衛修,驅車趕往安安上班的公司。倒不是衛修想要確認安安是不是離開了,而是他要打聽一下安安的家族到底是一個怎樣的存在,也好有所對策。
他記得安安的老闆何天全曾一口說出安安的身份乃是“晉北小公主”,另外安安能進入何天全的公司上班,絕對不是一件巧合的事情,那麼這麼說來這個何天全必然知道一些什麼。
衛修運氣很好,剛剛驅車趕到正準備搭乘電梯前往安安七樓的公司,電梯門就開啟了,何天全笑呵呵的陪著一位灰色休閒西裝的男子走出來。
這男子衛修認識,叫周破軍。在衛修第一次參加盜墓者舉行的灰色拍賣會的時候,湊巧親眼見到這男子極為流暢的使用倒鬥唇典與盜墓者交流的畫面,當時衛修就驚為天人。
後來衛修與蔡庸廣打賭之事中,這周破軍就是少數在盤外賭盤壓衛修贏的商人,所以衛修對於他的印象很是深刻。
兩人看到衛修,周破軍微微頷首微笑與衛修點頭示意,倒是何天全似乎猜到了什麼,臉色有些尷尬,但是還是客氣的打招呼。
周破軍看著衛修看向何天全,明白什麼似的,笑呵呵的道:“看來何老兄來客人了,我就不打擾了,先走了啦!”
隨即何天全與周破軍握手告別,再轉頭看向衛修的時候,微微嘆了一口氣道:“我想我已經猜到衛先生的來意了,這種事情終究得講究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衛修打斷何天全的話:“我知道,我過來並不是怪罪何老闆的,實際上我很感激何老闆對安安的照顧!我這次過來是想打聽一些訊息,若是何老闆願意告知,衛某感激不盡。”
何天全聞言眉梢一動,大概猜到了什麼。
“也罷,這種事情並不是什麼隱秘。正好對面有家咖啡廳,咱們過去聊聊吧。”何天全說出這番話的時候,語氣有些感慨。大家都曾年輕過,都遇到過‘在自己一無所有的年紀遇到想給她一切’的女孩兒,對於衛修自然多了幾分同情。
衛修聽出了何天全同情的語氣,雖然有些不喜,但是也無可奈何。
兩人隨後進了對面的一家咖啡廳,此時正是上班時間,咖啡廳倒也安靜。兩人選了個躲避陽光的位置,何老闆要了一杯藍山,衛修點了一杯拿鐵。
看著窗外明晃晃的陽光,何天全開口道:“看到安安的父親貓爺了?”
第一百三十八章 壓力與動力
“貓爺?安安的父親不是愛新覺羅·恆茂嗎?”
“就是他,綽號叫貓爺,本來是茂爺的諧音。不過茂爺行事若貓,悄無聲息,一擊必殺,後來更是嚇死俄羅斯黑幫著名的笑面虎。貓爺這個名號便被眾人廣為傳播,畢竟在我們華夏貓可是老虎的師傅。”何天全的話令衛修渾身一震。
‘恆茂規勸我遠離黑道,而他本身行事卻和黑道有所交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衛修眉頭皺了起來。
何天全自顧自的道:“別誤會,貓爺可不是混道的,不過他比混道的更可怕。混道的不過是用法律不允許的手段獲取利益罷了,貓爺手下養的人卻是為了保護家族,據說堪比軍隊。”
“貓爺是個傳奇人物啊!身居高位卻不驕不躁,溫文爾雅。朋友遍及天下,我何某有幸當年與晉北愛新覺羅家族子弟做過生意,後來湊巧認識了貓爺……當初看到你把安安追到手的時候,我還曾想著以你的優秀,貓爺的不羈,或許還真能成就一段佳話呢!”
“可惜了……”何天全感慨了一句,看著衛修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