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遷怒了李氏和劉青。李氏嘴上罵著那算命的瞎子,心裡未必沒有對他們產生怨氣,只是到底是一家人,不好明說罷了。
劉家人一時沉默下來。
王氏眼見著劉延寧三兩句話,就把她這些年來踩著李氏的最大依仗給弄沒了,心裡自然惱怒!王氏眼光長遠,知道現在的問題已經不是她為劉青做了嫁衣,還有未來她在家裡的地位。
李氏生了一對爭氣的兒女,劉延寧明年下場考科舉,指不定就考個功名出來,到時候李氏又有鬼精靈的劉青青幫襯,在公婆面前可著勁賣乖討好,公婆本來就偏著大房的心,這下還不全部都偏了過去?
自己如今沒了依仗,過去她怎麼對李氏的,李氏一朝得意起來,豈不是要報復自己?
王氏一想到那個場景,臉色瞬間陰沉下來,抿唇道:“延寧啊,二嬸知道你關心你娘和妹妹,但是命格這種東西,可不像張嘴吃飯,是不能亂……”
“你給我閉嘴!”王氏的話還沒說完,聽了李氏的話,感到最尷尬著的蔣氏怒氣洶洶的瞪了過去,因為李氏這番話,讓她也不由想起自己以往對這個孫女的苛刻,比起家裡其他人對李氏母女的冷漠,她平日裡對她們非打即罵,更顯得過分。
因此,蔣氏也是劉家人中最不自在的一個,偏偏王氏還不肯消停,蔣氏暴怒之下,不甚精明的腦子忽然靈光了一回,想起這麼些年,王氏隔三差五的在自己耳邊挑撥離間,生怕她忘了是李氏母女把她兒子給害死的一樣,王氏每調撥一次,她對李氏和劉青的恨意便加深一分,如今才造成如此她如此尷尬的處境,全是王氏這根攪屎棍搞出來的破事!
蔣氏的怒火,一時間全針對王氏去了,只是這種事,她要是真說出來,自己臉上也難看,因此蔣氏氣勢洶洶的打斷了王氏的話後,一時又有些語塞了。
劉大爺不知道蔣氏的心思,他只是見老婆子沒說到問題的關鍵,便出來接了她的話,瞥了王氏一眼,道:“老二家的,你不懂可別亂說,佑寧寺香火鼎盛,主持大師更是得道高僧,他都這麼說了,你還有什麼好懷疑的?”
劉大爺語氣淡淡的,其一開口所帶的威嚴,卻比蔣氏的暴怒還要管用些,王氏就像被戳破了的皮球一樣,頓時連為自己辯解的話都說不出來了。
反倒是劉延寧笑了笑,對王氏的質疑沒有半分介意,笑道:“二嬸提點得對,茲事體大,延寧記得每年過年,奶都要去一趟寺廟,雖說咱們鎮上的石門寺不比佑寧寺,但香火也盛,奶今年不如帶娘和青青一道去悄悄,求個籤,也好叫大家安心。”
劉延寧這個態度,讓本來對王氏的行為十分惱恨的劉二叔,心裡也鬆了口氣,別看劉二叔沒開口,由著王氏胡來的樣子,其實他是好面子,知道爹孃不會任由王氏搗亂,且要不是當著一家老小的面,他早就把這個不知死活的臭娘們收拾一遍了。
好在大侄子還是敬重自己這個叔叔的,否則也不會仍然對王氏如此恭敬,劉二叔心裡慶幸的同時,對王氏越發惱怒,也狠狠瞪了她一眼,這才道,“延寧都去過佑寧寺了,石門寺便沒必要在去,還是繼續商量明年誰去縣裡照顧延寧的事罷。我覺得大嫂去最合適了,再有青青在旁邊幫襯著,咱們在家裡也不必擔心甚麼。”
既然劉青和李氏的命格都好,不會克著自家寶貝大孫子,那麼對於她們去縣裡陪讀,劉大爺也是贊同的,倘若李氏一個人去,他還不是那麼放心,寡婦門前是非多,在家裡他們這些看著,還能相安無事,去了縣裡,也不知道會不會惹出事端來。
但是有青青就不一樣了。這些孫子孫女裡頭,劉大爺最放心的人,除了劉延寧就是劉青了,因為劉延寧一心備考,恐怕沒功夫理會旁的,不過只要有劉青在旁邊,他也不怕李氏會惹出麻煩來。
再說家裡叫人去縣裡照顧劉延寧,是要給他做好吃的幫他補身子,提起做吃的,整個劉家除了劉青,還有誰有這能耐?
由此種種,劉青成了劉大爺最滿意的人選,其實要不是劉青年紀小,劉大爺都覺得沒必要帶上李氏,劉青一個人就夠了。
劉二叔這番話,自然就說到劉大爺心坎上了,他連連點頭,“老二考慮的甚是周到……”
劉延寧卻笑道:“爺,二叔,先不急著定下來,還是等去過石門寺再說罷,索性我也要過了元宵才回書院,倒不急在這兩日。”
劉二叔張了張唇,想說什麼,劉大爺卻擺了擺手,道:“行,就照延寧說的,等年後再來商議這事罷。”
劉延寧堅持要劉青和李氏親自去石門寺卜一卦,並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