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況,周耀宗便主動開口說了幾句。
他以為可以就此和喜兒找個話題說說閒話打發時間,哪想喜兒興致缺缺,並不太想說這些,只是點頭附和。周耀宗沒轍,只得講,“大人安排了師爺陪你一起去看鋪子,他在那邊等我們。”
喜兒果然對這個比較感興趣,聽言便問,“師爺是那個看起來斯斯文文,以前審問過我那個嗎?”雖然和聶文昭的接觸不少,但聶文昭身邊的人並不怎麼熟悉。之前即便聶文昭說過會派人幫她,喜兒也一樣不清楚是誰。
周耀宗一下就明白喜兒說的是誰,便說了一聲“對”,又聽到喜兒追問對方的姓名,只得說,“師爺姓李,名字大約不好透露……何況你問來師爺的姓名做什麼?”
“問問怎麼了?不是也問過你的姓名嗎?”喜兒不以為意,哪怕它就是隨口一問,沒有什麼其他的,可和周耀宗說的意思,完全是兩碼事。
周耀宗無奈,只差沒有舉手投降,笑道,“原來是隨口一問,那是我不該說那樣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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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寧街是縣城內最繁華的一條街道了,街道的兩旁店鋪林立,各式各樣,幾乎包括了所有生活必需品。只是,這樣的店鋪內東西的價格,自然不是小攤上的東西能夠比得了的。
和李師爺碰面之後,周耀宗陪同喜兒和李師爺一起先逛了一圈華寧街。雖然周耀宗穿著常服,卻也不少人一下認出他,待他熱情。相對之下,李師爺文質彬彬也令人一眼看過去很有好感,而和他們走在一處的喜兒,給人的感覺就不那麼好了。
雖然手頭有不少銀子,但喜兒還沒去或買或訂做新衣服,身上穿的就還是樸素的粗布衣裳,加上長期營養不良身體一時半會調不過來,她看起來既寒酸又瘦弱。氣質這樣東西,更是叫人輕易感覺不到。於是乎,這樣能夠和周耀宗、李師爺走在一處的喜兒,便難免令人側目。
之前周耀宗說因為要去逛一圈鋪子,就問喜兒要不要戴上絲巾或者面紗,算是把喜兒刺激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但不是因為周耀宗的行為,只是喜兒想到自己現在的樣子,還偏要怕人看似的做這種事,簡直是故意往自己臉上貼金,更是故意招人取笑一樣。
逛過了一圈各個鋪子,李師爺才帶著喜兒,順便捎著周耀宗去看店鋪。因為需要的地方大,華寧街也沒有什麼多餘的店鋪位置了,最後選定的是在華寧街附近不遠的一處臨街宅院。
兩進的宅院,改照一下,朝可以前邊做生意,後邊住人了,等於一下解決了兩個問題。只是光以喜兒手裡的銀錢,要置辦下這樣一個宅院,還要有餘錢開店鋪,實在是拮据。
好在聶文昭肯誠心幫她,不然還真沒那麼容易就能走到這一步。不過,喜兒也懂聶文昭這麼幫她是為什麼,以後生意起步了,肯定得分利給他。它就算是混跡官場,打點關係需要的銀錢就絕對不會少。
“最後還是挑中了這個宅院,一個是足夠大,另外就是姑娘和家人要住下來也不用另外找。雖然不是在華寧街,不過這裡離華寧街很近,也是一處經常有人走動的地方。這附近也有些店鋪,不會偏僻了。”
喜兒聽著李師爺的話,環視著宅院,滿意點頭道,“既然是李師爺看好的地方,那肯定錯不了,我這邊沒有什麼問題,就是到時候怎麼改佈局,得好好考慮。”
“是,大人說了,佈局的事情,姑娘可以直接同我商量。大人畢竟身份不同,不好時常與姑娘見面,也沒法給出足夠的意見。”李師爺又道。
喜兒點頭應是,示意自己明白了,又問,“這宅院的結構佈局圖還有附近街道店鋪的佈局圖有麼?”
“按照姑娘之前的吩咐,東西已經準備好了。”李師爺從胸前摸出來幾張宣紙,遞給喜兒,“姑娘想知道的都在這上邊,是按照姑娘的意思畫出來的。”
“謝謝,辛苦了。”喜兒接過圖紙掃了兩眼就收了起來。
後來又和李師爺談了一會,喜兒就由周耀宗再送回胡家村了。從李師爺和喜兒到了宅院以後,他們討論事情,周耀宗就感覺自己似懂非懂。本來就好奇喜兒想要做什麼,可之前不好問,現在沒有好問多少,就總覺得說不出口了。連他自己都感覺對自己無話可說。
送喜兒回胡家村的路上,周耀宗終於逮著了機會,問喜兒,“要開店鋪嗎?開什麼店鋪?之前那個不做了?”一連好幾個問題,憋♂壞了一樣。
“嗯,是準備開店鋪……不和煤礦打交道了,太辛苦。開店鋪的話,你覺得開什麼比較穩妥?”喜兒反過來徵求周耀宗的意見,當然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