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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部分

這聲嘆息剛過,宅子中的燈火便依次亮了。七八間閣樓圍繞著中間一個荷花塘,荷花微開,夜色下顯得更美妙。

荷塘中亭上酒菜已備,四下空無一人,只有那曲欄上斜坐一人,正拿著一隻荷梗挑逗著塘中沒有睡去的魚,神色關注,似乎忘記了烙月的存在。

這叫:青蘿素手剛備酒,公子親嘗;曲欄斜坐逗游魚,佳人無思。

這月奴果然不是一般的人,她早就料定了烙月會來,所以早早便在此等著烙月了。

烙月下了屋頂,輕飄飄落在亭中的桌子旁。

只聽頭也不回的月奴說道“您終於來了!”

第二一零節 攔截加急信(8)(補2)

烙月不看月奴,輕掀衣角,緩緩落座。。她既然知道我要來,那就知道我來幹什麼。很明顯,她也應該早有了防備,要不然也不敢和我如此面對面談話。

雖然她只是個孩子,可是她的強勢和主意壓過了所有人。就算是和真武在一起,這裡也是她說了算,可見她的氣場是如何強大,竟然能讓一個飛揚跋扈的公主信服。

如今,就連烙月也不得不佩服她的冷漠和睿智。

可怕。

這種感覺烙月只在尚書之女、現在的太子妃(景晨妻子)柳柳哪裡感受過,兩人都是絕頂的聰明,手段不知勝過一般男兒多少倍。這樣的女子太少,而且應該要越少越好,要不然天下男子就羞得不好意思見人了。

月奴終於扔下手中的荷梗,從曲欄上跳了下來。

“我知道你和真武姐姐的事,你不該那樣對她,我們都是為了你好,同樣都是在為你作想。”語氣不溫不熱,不怒不喜,顯得平淡無味。但是話中的意思卻深刻,一針見血,直接把烙月歸類;玩恩負義。

“哦!是嗎?”

烙月笑了笑,也沒看月奴,而盯著桌上的酒菜,這些恐怕都是有毒的吧?可惜烙月百度不侵,這些東西對我完全沒用。

月奴也感覺到了烙月的冷漠,其實她不希望烙月這樣冷漠,她也不像對烙月這麼冷漠,他多想想好朋友一樣叫一聲“清風大哥,您來了!”可是她做不來,她也不敢做。

她在心裡對自己說,等我完成了這件大事,我一定誠誠懇懇向清風大哥道歉,求得清風大哥的原諒,可是現在她必須冷漠到底,千萬不能讓烙月從她口中掏出任何資訊。

要是烙月救出溫馨,那月奴就再控制不住烙月了,那她之前所做的一切努力就白費了。

那藏人還得回到那苦寒之地,繼續過著貧窮艱難的生活,永遠享受不到大夏這樣的奢華富美。

而其實對於烙月來說,他反倒喜歡那藏的生活。陽光明媚,草色青青。白雪皚皚,千里一景。純美無暇,乾淨天然。這是烙月對那藏草原,那藏天空的美好影響。所以他根本就無法理解月奴要入侵大夏,改變那藏生活的夢想。

不僅烙月,恐怕大部分人也都是無法理解的。

月奴從曲欄上緩緩走到了亭中,在烙月對面坐了下來。伸手給烙月將酒杯滿上“清風大(哥)……公子請!”

烙月看了月奴一眼,只見月奴也正盯著他。月奴也想知道,清風敢不敢喝這酒,清風有沒有這樣的膽量。

烙月冷笑一下,緩緩接過酒杯,看了一眼月奴。將酒喝了下去。酒香甘醇,辛辣之極,入喉有種燃燒之感,流到腹中卻溫潤如火,好享受。這是醇正的北藏烈酒。

口留殘香,卻不像是酒香,而是藥香。難道這就是所下的毒藥嗎。

烈酒敬英雄,看來在月奴心中,的確把烙月當成了英雄。

“您太自信了!您雖然百毒不侵,可是我身邊也有不老毒人,難道他就不能破解你身上的防線。”

烙月卻在心裡發笑。不老毒人麟童真以為烙月是他師兄煉製出來的藥童,能夠破解他所有的毒藥。而烙月之所以百度不侵,是因為體內的血蠱本就是天下最毒的毒藥,什麼毒藥都抵不過它,所以毒藥對於烙月就算不了什麼了。

所以不管麟童使什麼樣的毒藥,對烙月也是沒用的。

“哦,真的麼!難道你真在這酒中下了毒!”

月奴不說話,又給烙月滿上了酒杯,隨即又給自己也滿上了。烙月看著月奴,他也看看這面紗下的臉到底是何模樣,是什麼樣的將海州鬧騰成這個模樣。

月奴似乎看出了烙月的心思。輕輕摘下了面紗,露出一張白淨的臉蛋和一雙水汪的眼睛,不過夜風吹過,她又打起了噴嚏,看來她體子還是太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