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意如何?”
何遙答道:“果然如姑娘所料,雖然之前那事影響較大,但老客們逐漸淡忘了,生意在慢慢迴轉,也帶動了一些新客過來………”
許熹言頜首,忍不住稀奇:“那信武郡王世子不是說心胸狹隘嗎?竟也沒使暗招報復我們,也是真是難得………”
何遙道:“也許是自知理虧吧。”
許熹言不置可否,算是認同了這個答案。
她起身溫聲道:“那就這樣吧,我先回府了。”
何遙也跟著起身:“姑娘,我送你。”
兩人一同走出逢春舍門口,許熹言轉身對何遙道:“就送我到這裡吧,你先去忙店裡的事情。”
何遙道:“是。”
許熹言剛準備踏上馬車,餘光卻瞥見對面有一人在直直站立著,彷彿在注視著她。
目光讓人難以忽視,許熹言回望他,看清楚他的面容後,不知為何心中有種大石落定之感。
果然是他。
一身青衫,如竹臨風,雅人深致,在周圍景色中鶴立雞群,格外引人矚目。
許熹言剛平復的心情不一會又緊繃起來,她想起了醉酒時對他做出的事情。
許熹言佯裝平靜轉移視線,面不改色地上了馬車。
馬車漸漸遠離了逢春舍,許熹言才吐出一口氣,實在不知道該給他什麼交代。
行至半途,烏雲翻滾,狂風急驟,猛然下起了暴雨,來勢洶洶,令人猝不及防。
許熹言道:“這雨勢太猛,先找個地方避避雨吧。”
車伕旋即在一家茶館門前停下,惜月淋著雨衝進店裡借了把傘,出來接許熹言進去。
許熹言剛在門口站定,拂了拂身上的溼氣,一抬頭便看見有一人破開雨幕來到她身邊。
雨水打溼了他的鬢髮,眉眼似被雨水沖刷洗滌過,清透明亮,顯得乾淨又純粹。
他仍然是那身青衫,身姿挺拔修長,站在她身旁,目不斜視。
又是他。
罷了,許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