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亭中。
許熹言放下茶盞,清了清嗓子道:“許久未吹奏,技藝生疏,見醜了。”
其它幾名貴女捧場道:“哪裡哪裡,很好聽。”
程瀲蘭直接掩唇笑道:“不難聽啊,你就別謙虛了。”
“來來來,下一個又輪到誰表演才藝啦,我們可是要看拿手絕活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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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黃昏,這場宴席才意猶未盡地散了。
許熹言臨走前,程瀲蘭抱住她的手依依不捨道:“下次邀請你,你也要來哦。”
許熹言溫聲道:“嗯好,你也可以來許府找我玩。”
“對哦”,程瀲蘭已經有些熏熏然,雖然喝的是果酒,但是份量不低。
許熹言見狀連忙吩咐她身後的丫鬟:“快來扶住你家小姐,將她送回房後幫她換衣洗臉拭手足,若是程老爺說要見她,通通回絕,待她清醒再說。”
“是。”
依照程御史那性子,即使程瀲蘭喝的是果酒,恐怕也要好好說教一番,時不時再翻出來唸叨。想想就頭疼。
許熹言叮囑完後,再和其它貴女道完別,便出府乘上馬車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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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午後,庭院草木蔥蘢,碧綠的枝葉垂下,輕撫微風。風景靜謐而宜人,讓人沉醉其中,舒心愉悅。
許熹言坐在窗臺前修剪瓶中花葉,之前的凌霄花早已萎靡,替換成了夏日睡蓮,蓮葉翠綠,純白的花瓣潔淨無暇,散發出淡雅的清香,是今晨新鮮採摘的,如今放在室內開得正好。
即使月底,各鋪莊子又到了清點賬況庫存的時候,許熹言放下手中剪子,拿起憐香放在一旁的賬冊細細看了起來。
將將看完,便聽憐香來報:“姑娘,揚州的那批貨物已經運到了碼頭。”
許熹言驚訝道:“這麼快,倒是比我料相的要早些,先讓他們把貨物運到距離長安街最近的倉庫。”
“是,姑娘。”
許熹言又道:“新鋪位修整的怎麼樣了?”
“午時何掌櫃傳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