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就要回京了。”
“時間真是轉瞬便逝啊,一眨眼,他竟也要回京了。”
說起永昌侯世子章文庭,許熹言與他只有孩提時期那幾年的情分,幼時逢年過節遠遠見上幾面,隨著大家逐漸長大後男女有別,便慢慢疏遠了,說是青梅竹馬有些勉強,只能說算是個熟人。
三年前他外放出京,下至鄉縣,此番回來,說不定官階要翻上一翻。
“那言言,你要考慮一下他嗎?”程瀲蘭朝許熹言眨了眨眼,意有所指。
許熹言思量片刻,搖頭拒絕:“不了吧,我本就無心親事。不用再給我牽線搭橋,找人來撮合了。”
程瀲蘭不甘問道:“那你之後該咋辦?那難道要孤獨終老了?”
“沒怎麼辦,萬事順其自然。”
“我擔心你嘛,自從你娘去世後,你就一直悶悶不樂,活得清心寡慾,對什麼都一幅冷冷淡淡的樣子。”
這幾年許熹言的婚事一個比一個黃,長相可以要麼人品不行,人品可以要麼長相不行,長相人品皆可要麼缺乏才情,亦或家世過低,總之挑來挑去沒一個鐘意,或許是許熹言一開始就沒想成婚。
她的父親乃吏部侍郎,母親則是揚州一帶有名的富商之女,她自小便順風順水,不需仰人鼻息,也不缺錢花。人生最大的變故便是十三歲那年母親病逝,自此變得性格消沉,鬱鬱寡歡,父親見她如此頹態,便將她送去揚州外祖家散心,遠離傷心地。
而父親則留在京城,守著母親的牌位過日子。
她在揚州待滿三年,守完孝才回來,如今她已年滿二十二,在京中算是大齡姑娘了,許父暗地裡一直為她的親事著急上火,但許熹言直接表明一切隨緣。
她向來說一不二,獨立有主見,雖然看起來溫溫柔柔,但實則頗為強勢,許父也只好妥協,按捺住急切的心思,不敢強逼於她。
許熹言對如今的生活很滿意,有錢有閒,上無公婆,下無夫婿,不需要為任何人操勞,一個人自由自在。
思及此,許熹言只道:“不必擔憂我。”
她現在過得很好。
情愛一事她並非沒有沾染過,而是覺得也不過如此。
程瀲蘭只好妥協,打趣道:“難不成你偷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