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桿兒今天是註定不得放他們離開了。
王柏抹了一把臉,眼裡也露出了狠戾之色,咬著牙仇恨的說道:“滾犢子,你小爺是那種委曲求全的人,想要你爺爺我的命,那我也跟你拼了。”
麻桿兒饒有趣味的在王柏身上轉了一圈,特別是在他耳朵上的鑽石耳釘上停留了一會,更是笑的得意道:“原來還是一個有骨氣的小少爺呢。”
王柏身上富二代的氣息,還是很好辨認的。
在沒參加這場搏命歷煉時候的麻桿兒,就是在社會最底層求生的小混混,對這種從出生就含著金勺子的富家子弟,本就帶有天生的惡感。
這不,他邪惡眯眯眼閃過一道暗光,決定改變剛才決定留他們全屍的想法了。
“你們快跑吧,都怪我跟小寶連累了你們。”抱著孩子的餘雲朵面上閃過一道決絕之色。
她推了推將他們母子護在中間的幾人,“你們快跑吧,我來拖住他們。”
幾個新人之中,屬於帶著孩子的她能力最弱,就是面對一個強健點的成年男人,她都沒辦法帶著孩子躲過去,更別說這些能人異士,擁有超凡能力的人。
況且,面前的人最早先就是盯住自己的。
對於面前的幾個比她年紀都小的年輕男女,餘雲朵是感激的。
不是每個人都有勇氣跳出來幫助旁人的。
麻桿兒也不急著行動,他就愛看獵物們陷入絕望之際的痛苦掙扎。
反正,這些人都跑不了。
長相可愛的秦小順縮了縮脖子,心裡不是不後悔,但卻沒有太多的埋怨,幫都幫了,還能怎麼辦。
她心裡倒是很清楚,憑她跟好友謝圓圓這兩個孱弱的女大學生,面對這種情況,絕對是活不長的,幾人團結一起,倒是還有幾分極為微薄的希望。
而且,看著同為新人的這對母子,不免也產生了感同身受之感。
他們死了,還剩下的馬上就得輪到自己。
一旁的謝圓圓大聲的朝餘雲朵喊道:“你別怕,大不了我們幾人跟他拼了。”
秦小順:“....”絕倒,她的這位好友莫不是個鐵憨憨吧。
麻桿兒一愣,陰邪的模樣也被謝圓圓憨憨的話給勾出了一絲獰笑。
“哈哈哈....你莫不是個傻的吧,真逗呢。”
麻桿兒覺得自己應該給這些菜鳥兒見識一下老人跟新人的區別。
揮手間,他的手指間就升起了一簇小小的火苗。
說是小小的,還是真的挺小的,也就小手指蓋一樣的大小吧。
但空手變火,對王柏,秦小順他們堅信唯物主義論的年輕人的觀念是極大的衝擊。
這下連謝圓圓這個鐵憨憨都抿嘴不說話,露出格外凝重的模樣了。
“噗嗤....”突然的一聲嘲笑聲,打斷了麻桿兒自得的模樣。
蘇離笑得不行,見到自己忍不住的出聲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連忙道歉道:“對不起,實在是忍不住。”
“這小小火苗也太小了點吧,你是在耍雜耍嗎?”
“你快跑,他是壞人。”餘雲朵焦急的大聲喊道。
麻桿兒瞧見蘇離之後,不驚反喜,他垂涎的目光跟流著口水的餓狼一樣,緊緊的盯著蘇離臉不放。
“喲,我今天的運氣也太好了點吧,又來一個自投羅網的美女。”
蘇離能肯定的說,這位麻桿兒先生,應該也只是對這裡的這幾個普通人稍微好上一點點而已,頂多是運氣好上一些。
不然瞧見大晚上的,一個漂亮的年輕姑娘莫名的參與進來,沒有一點的警惕之心,反而跟王八附身一樣,還以為自己威風凜凜,所有一切盡在掌握之中呢。
相比較對面的幾個新人女性的相貌,還是面前突然出現的原住民的相貌更為出色。
這種極品,他可從來沒瞧見過呢,這下也顧不上那些新人,心癢難耐的徑直朝蘇離衝了過去。
他的速度很快,比世界短跑冠軍還要快,不過落在蘇離眼裡,卻跟放慢幾十倍的慢動作一樣。
麻桿兒的手朝美人抱去,在他預想中,現在他應該抱了個軟香滿懷的。
嘴角咧起,臉上浮起欲色滿滿,只是他的眼前哪還有那美人的身影,只看見了一坨鮮血淋淋的物體成拋物線飛了出去。
麻桿兒腦子裡的疑問剛浮現,就被身體上的劇痛給拉回了思緒。
“啊....”殺豬般的慘叫聲迴盪在寂靜的街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