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盯著的例子也不在少數。
隨即,柳義若無其事地一邊走,一邊順勢朝著馬市走去。
從巨箭坊市到青元山,中間是二千多里的路程,由於路途不遠,沒有傳送陣。同時,這一帶屬於儒家shè門和道家青元門共管的範圍,多年前兩派均作出了普通修真者不得飛行的規定,yù想快一點的話,大家一般是到馬市買匹馬趕路。
馬市的生意似乎不錯,人來馬往,喧囂無比,熱鬧非凡。
……“陳兄,有道是‘人生何處不相逢’啊!”柳義在馬市裡面看中了一匹黑馬,在付出了三十兩的金錠之後,一邊牽著馬韁往外走,一邊jǐng惕地暗中用神識感應剛才那跟著自已的三人。
突然一陣熟悉的神識盯住自己,同時耳邊傳來一陣清脆聲音,隨即只覺得面前人影一閃,原來是一綽約多姿的黑袍女子,正牽著一匹黃膘馬,迅速從旁邊橫過,擋住了去路,同時還對著他抱拳行禮起來。
一看,正是多年不見的葛含章,雖然她用黑紗蒙著臉,但柳義還是很快便認了出來。
令其驚歎的是,此時她的修為竟然也達到了築基期頂峰,與結丹期僅是一線之隔,較之於他還更為jīng純幾分。
“哎喲……葛姑娘!……”,柳義驚詫回禮道。
“幾年不見,陳兄不但修為大進,而且依舊是灑脫異常、神采飛揚啊!不知陳兄是否也是要趕去青元山,如果是的話,那麼我們正好又做一回同路人。”薄薄的黑紗幕後透出了葛含章朦朧盈盈笑意。
“葛姑娘過獎了,卻是陳某人這幾年糊亂闖蕩一通、九死一生,靠著一些運氣才達至如今修為。不像姑娘一直有師門這個大靠山,無憂無慮,修為節節順利攀升。”柳義一邊說,一邊再次用神識環顧整個馬場,紛亂之中,依然沒有發現方才跟蹤的三人,遂又道:“在下正是前往彼處,難道姑娘也是……”
葛含章顧盼神飛的雙眸頓顯驚喜之sè,臻首微點。
……
就在柳義與葛含章見面之時,儒家數門的總部天橋山,某一洞府的後花園,一面如滿月的年輕女子正在其中漫步。此人一身素衣,面貌清秀脫俗,看起來三十歲不到,然而明亮的雙眸中卻透出一種閱盡人間無數的智慧。
只見她緩步於五顏六sè的山茶花之間,它們極其巨大,竟然比臉盆還寬,顯得尤為高貴。散步之人看起來好像是賞花,而整個人似乎是神遊天地,又彷彿融合在了大自然裡面。突然,一陣和風吹過,中間那一朵最大的白sè山茶花,其花瓣不知何故陡然間毫無徵兆地片片散開,繽紛落地。
目睹於此,女子一愣,微蹙峨眉,隨即玉指在掌上輕點,手佔一卦。思量片刻之後,喃喃自語道:“怪哉!卦象預示:肖玉受人所害,身陷危局,差一點便面臨殺身之禍;含章也是身臨險境,然而則卻有人相助,如履平地,不獨無害還產生一段生死相依、不離不棄的因緣,且會意外突破結丹期的瓶頸。更奇怪的是,肖玉一干人等竟然還是依賴那個人所救下才能逃生。呵呵,太有趣了!”
……
卻說倆人並肩緩緩策馬從馬場出來,柳義心下頗有疑慮,照理說,葛含章自是不可追蹤於他,可是他一到此處,那三人便消失,接著她突然出現,這也太湊巧了吧!
看著柳義似乎有些心事的樣子,葛含章遂也默不作聲,心下思量:在小南荒地時,此人也算是救過了自己和肖玉。當初在巨箭坊市分別時,自己曾給予幾張傳息符與他,就是希望兩人能夠進一步交往。
只是五年多以來對方竟然沒有聯絡過一次,難道自己在對方的心裡面一點份量沒有?想來著實令人有些氣惱。
讓人想不到的是,短短五、六年間,其修為竟然從當初的煉氣九層飆升至如今令人驚愕的築基期頂峰,如果沒有親眼見到,任憑她如何都不會相信的。
只是,在認真用神識凝視之下,對方的身上居然隱隱透出一絲絲讓人驚悚的煞氣,加上其年紀輕輕便從骨子表露出一副中年人也少見的風霜,心道他不知又經歷過多少艱辛與險惡,不由心下一酸,憐意頓生。
………【第二百六十九章:流民】………
“噠啦!……噠啦!……噠啦!……”
柳義、葛含章一轉到大路上,便不約而同快馬加鞭,飛速馳騁起來。
而前者除了趕路,還不時用神識往後掃視。
此時已rì上三竿,路上的行人漸漸多了起來,大多系一些世俗之人或武林中人,偶爾也有一些煉氣、築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