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門來到大漠,當然是有要事了,不過聽說‘七大盜’在此地活動十分猖獗,所以,也不得不提防一二,這位鐵前輩也就心急,隨便打聽一下其動向而已”
說時,他還含笑地有意無意看了一下鐵護法,又道:
“我跟你說兄弟啊!你看我們這邊那麼多人,等一下,還要有數倍人趕過來,如果今天晚上你在此地歇息的話,可能大家彼此都覺得不甚方便。”
“雖然凡事都講究一個先來後到,然則我們畢竟人數過多,移動不便;你呢?一人吃飽、全家不餓,不如將地方讓與我們……”
正說著,常天魁的那個副手王典,彷彿受到了前者的指令,也陪著笑臉,加入了遊說的陣營,還不時親熱地輕拍柳義的肩頭。
約莫一刻功夫,後者被他們說的頻頻點頭,將石頭上的幾件破爛衣物收拾好,便快步離開綠洲。
然而,在場的絕大多數人,包括丘長老和柳義本人都沒有發現,王典拍著柳義的肩膀之時,一隻拇指大小、長約三寸、頭上長著兩條較之整個身體還長兩倍有餘的暗黑sè甲蟲靜靜地叮在一大石上,其身下赫然正是後者所晾曬的一件衣服,不到一息之間,刷地又消失得無影無蹤。
只是,那件它在上面呆過的破爛衣服已是多出了一個十餘個針孔大的小洞口,一點也不起眼。
看著在朦朧的黃昏下,注視著柳義漸行漸遠的身影,此時,雙雙並站一處的常天魁和王典兩人平靜的表面下,雙目掠過一絲耐人尋味的笑容……
對於安營紮寨之類事情,長河門自然有一幫人jīng於此道,不到二刻功夫,三十來個帳蓬已然搭好,夜幕初降之下,遠看它們有如一個個白sè饅頭,分成兩邊,擺放在一個黑綠sè的大盤子中間。
就連是居住的地點,丘長老和常堂主這兩派人也不情願緊挨在一起。
丘長老這邊剛好安頓下來,正想盤膝在蒲團上坐下,以例行自己幾十年如一rì的每天晚上的養神功課。
驀地,他聽到常堂主那邊營地上傳來陣陣人吆馬喝的嘈雜聲,當即神識一掃,赫然發現他們十人均清一sè地整裝待發,有的已是坐於角馬之上、奔向綠洲出口……
“師父!……常堂主……剛剛……派人過來……說他們……想吃些野味……要到周邊抑或更遠之處……去打獵……讓我們自行安排並在此地等候北原商會的嶽長老他們……待準備出發時給他們傳送傳息符……即可!”
關樓風風火火地跑進來,上氣不接下氣地對著他大聲說道。
“‘打獵……’?”
“你現在速速去跟他們說,就說是我丘某人的意思:大敵當前,切不可分心,更不應將實力消耗在芝麻綠豆的小事之上;且夜晚外出,隨從人員極難管理,容易洩露我們的行動計劃。如他們還不聽勸告,本長老就即刻將此事彙報大長老和掌門兩人!”
說完,看著關樓飛掠而出的身影,雙手倒背、面無表情,靜靜地鑄立在原地。
……不大一會兒,數十清脆急驟的馬蹄發出猶如冰河破碎的響聲,由近及遠,迅速消失在綠洲的入口處。
與此同時,關樓邁回帳篷,一臉無奈苦笑……
“啾!……”,一道淡淡的青光劃過長空,瞬間如流星朝著東邊飛去……
“好了,反正老夫已將此事的來龍去脈進行上報,即便是出了天大的問題,亦可保全我等無虞而不會被長老們怪責了”,丘長老仰望天外星空,喃喃自語道。
“師父,您是否覺得常堂主他們今晚定會要出事?”
“廢話,若非如此為師我怎會捨得花掉那寶貴的千里傳息符?”
“不過,按常理推斷,他們三個結丹高手再加上七個築基期頂峰和後期修真者,去對付那個散修,應該沒什麼問題!”
“呵呵!世間萬物,相生相剋,變化無窮;就兩物相互直接爭鬥的情況而言,有時是以強勝弱,有時是以弱勝強,有時是兩兩皆敗,不能一概而論。這些事情,以常理進行推測和判斷,有時候很難,所以,占卜之術才得以經久不息、顯得彌足珍貴”
“難道師父您在如此短的時間之內,就能運用風角之術,神速地預測出常堂主他們此行定然不會成功?”
丘長老聽罷,沉吟許久,之後,雙眸頓放駭人jīng光,斬釘截鐵的說道:
“不僅僅會是失敗那麼般簡單,而是必死無疑,且均是死無葬身之地!十個人裡面,那怕是一個人都不可以逃脫得掉!!你若不信,待今晚亥時過後、子時之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