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經給你討過來了,不過吃蘿蔔之前,你必須要把這盅燕窩和一大碗骨頭湯給嗎下去,否則就不許你吃蘿蔔。」
居月恨得咬牙切齒,暗恨康健竟敢要挾他。不過沒辦法,一物降一物,一想起康健形容的那貢品蘿蔔,他的口水就忍不住要流出來,因此只好氣鼓鼓的端起燕窩和骨頭湯一口氣喝了個底朝天,心裡把人類的飲食品味狠狠批評了一通,才迫不及待的接過康健遞過來的蘿蔔狂啃起來,急得康健直替他拍背,一邊碎碎念著:「哎呀,慢點,你慢點,別吃太急,萬一落下速度太快砸到寶寶怎麼辦?」
「你這是什麼歪理邪說啊。」居月翻了翻眼睛:「虧你怎麼想的出來,不過這大蘿蔔還真的是好好吃啊,難怪能成為貢品。對了,你到皇上跟前,就沒試探試探他,問問他打算怎麼處理你堂哥的事情嗎?」
康健笑道:「我看皇上他八成已經猜出來了,而且很有可能下旨賜婚,不為別的,就為了他自己,他也得把小王爺和堂哥的事情一力促成了,居月,你是沒看見,這回我可算明白之前小王爺說他對一個太監情有獨鍾的事了,竟然是真的。我去要蘿蔔的時候,他先前只打算給了三根的,只因為那個太監的一句話,就把分到他名下的十幾根蘿蔔都給我了,嘿嘿,奇怪,那個太監對我倒像是多看了幾眼似的,他還衝我笑呢,我又不認識他。」說完看見居月面色不善的望著自己,他連忙舉起手道:「沒有,寶貝兒,我沒有別的意思,蒼天可鑑啊,除了居月你,我可對任何人都看不進去了,哪像你,還始終想著什麼美女丫鬟姐姐的。」說到最後,他還忍不住抱怨幾句。
居月哼了一聲,轉過頭去不再理他,想了想又回過頭道:「對了,我告訴你哦,你答應我的條件可不能食言,你要把府中最漂亮的丫鬟姐姐給我,讓我蹭她的胸脯。 」一句話說的康健小腹下的火蹭一下就躥了上來,他耷拉下腦袋:「拜託居月,這事你知道就好,再說下去,先讓我蹭蹭你的胸脯吧,唉,有寶寶的這十個月裡,看來我要咬牙忍耐了,寶寶啊寶寶,你要時刻記得爹為你做出的犧牲啊。」他煞有介事的對著居月的肚子說話,把兔子精也給逗樂了。
閒話少說,當下去和相府裡的叔叔嬸嬸打了招呼,就說自己有急事要趕回去,堂哥的事情已經有了轉機,讓他們等訊息就行。老相爺半信半疑,相爺夫人自然感謝不盡,於是也未多留,便收拾收拾,一行人就出發往回走了。
一路上老牛拖車,為怕動了胎氣,每日只走一百多里路,其餘多是休息,康健更是陪著無數的小心服侍,生恐居月動了胎氣,使盡了法子勸他多喝補品什麼的,把一個兔子精弄得不耐煩,恨不得一腳能將他踢出馬車去。
如此直走了三個多月,方才回到平州城康健的府邸,進了門,一眾下人早得到了訊息,在院子裡列隊迎接了。居月見到外面一溜排著二十幾個穿紅著綠的丫頭,那眼睛都興奮得向外冒緣光,一手橕著車轅就要往下跳,把康健險些嚇死,忙一把抱住,然後小心放了下來,一面數落道:「你現在是什麼時候了,還這樣的不知輕重。 」
居月根本理都不理他,現在他是母憑子貴,康健對著他是越發的小心謹慎了。
這幾天他開始添了害喜的症狀,讓他更加有理由拒絕那些膩味的補品,只撿青菜蘿蔔吃,看著以進補為由逼他吃燕窩喝魚湯的大惡人——康健那宛如蔥心綠的臉色,真是怎一個爽字了得啊。所以現在康健竟然敢數落他,真是……哼哼……想到這裡,兔子精居月把眼睛一翻:「相公,你是在罵我嗎?」
「沒……沒有,我怎麼敢,啊,不對,是我怎麼捨得罵我的寶貝居月呢?」康健陪著笑臉,心裡卻在流淚:做孩子的爹不容易,作個將要生孩子的妖精的相公,更不容易。
月彎後面趕上來,到其中一個丫鬟的面前不知吩咐著什麼,她今日穿了一件大紅底撒著細碎金花的裌襖,外罩著石青色的貂鼠披風,頭上挽著美人髻,插著兩隻鳳尾珠釵,越發襯得她面如敷粉眼若秋波,唇紅齒白婀娜生姿,讓人一看之下便目醉神迷。
居月瞧的眼都直了,口水不知不覺就要流出來,康健看見了,連忙趁機道:「居月啊,你看看,我府裡的丫鬟們都在這裡,你覺得這裡面誰最漂亮最美麗啊?」說完了居月還沒回過神兒來,痴痴地開口道:「這還用問嗎?當然是月彎姐姐了,月彎姐姐別說是你這府裡最美麗的人,就是整個平州城裡,她也是當之無愧的豔冠群芳。」
康健笑得就如同一隻剛吃飽的老鼠:「嘖嘖,居月,這可是你說的啊,月彎是我府裡最漂亮的丫鬟。」他又向著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