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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

看到蘇恪和邢亦進來,華薄暮、邢尚先後地站了起來,花錯更是連點心都顧不得,迅速地蹦了起來,佔領了蘇恪的懷抱這個戰略要地。

蘇恪緊緊地將花錯摟在了懷裡,確定了這個小小人的確是花錯無誤且渾身上下沒有哪怕一點的損傷之後才嚴厲地看進了花錯的眼睛。

經歷了最初的緊張之後,他早就發現了其中的破綻,花錯並不是普通的小孩,怎麼會那麼輕易的就被帶走?

哪怕是藥物,對花錯也很難起到什麼作用。

花錯心虛地吐了吐舌頭,老實地咬蘇恪地耳朵:“其實我就是想知道誰這麼不開眼,連堂堂承古帝國二殿下的小孩都敢綁架。”

蘇恪的眼神越發冷厲了,在安全和讓花錯去冒險之間他毫無疑問要選前者,哪怕花錯再妖孽。

這就是家長的心態,毫無道理可言。

花錯看蘇恪並沒有因為自己的解釋而有所緩和,頓時老實地話都不敢再說,只是小心地摟著蘇恪的脖子,說什麼也不放手。

邢尚盯著蘇恪和花錯——重點是看著蘇恪,半天才勉強地轉過視線,看向邢亦,笑著調侃:“二哥做慣了孤膽英雄,現在也該學著點如何保護家人了。”

“這麼說你是故意為我上這一課?”

邢亦這句話可以說問得相當的不客氣。

邢尚訝了一訝:“二哥什麼時候也會拿惡意來揣摩人了?”

“經歷的惡意太多了,自然就會這樣。”

邢亦聳肩。

邢尚苦笑著讓他們坐:“不瞞二哥,我們也是恰逢其會,這兩年跟太子針鋒相對慣了,總是時時刻刻盯著他的動向,今天才會正好撞到這一出,順手把花錯給救了。”

邢尚說得輕描淡寫,但其中的驚險是可想而知的。

不等邢亦回答,邢尚又坦誠道:“這幾年我們都明白過來了,無論是你,還是我們,無非都是那位拿來磨礪太子的石頭。但就算我們有了那個自知之明,知道自己跟那個位置絕對無緣,也絕不甘願做任人撥弄的石子。說實話,其實現在就連太子都不是我們的目標,我們想做的,無非是不要如了父皇的意,讓他看好的那個,順順利利登上皇位。”

這句話可以說是相當的大逆不道,所幸在場的除了蘇恪、邢亦就只剩下了華薄暮和花錯。

邢亦瞟了眼花錯,邢尚再次苦笑:“二哥你就別瞞我們了,從我們接觸開始這孩子從頭到尾都沒顯示出一點害怕,她不可能只是一個普通的孩子,甚至我懷疑,就算沒有我們她也能自己逃出來。”

邢亦沒有就這個話題談下去,邢尚要表達的本身也只是他信任花錯不會把他剛才那句無法無天的話洩露出去而已。

邢亦奇異地看了邢尚一眼:“你們有沒有想過,老頭要磨礪的可能不是太子,而是我。”

“說實話,我們還真仔細研究過這個可能,結論是,不會。”

邢尚坦白地說:“雖然二哥你武力冠絕,但老頭似乎從來也沒培養過你其他方面能力的意思,帝國皇帝要求的不可能僅僅是機甲戰力。”

有兩點邢尚給邢亦面子隱住了沒說,那就是,邢亦心太軟,而且他相對……單純。對於一個帝王來說,這兩點是相當致命的,而這也是他們為什麼更樂於拱他上位的原因所在,因為只有邢亦才會容得下他們。

問題是,當年的事情似乎的確傷到邢亦了,現在他誰也不信。

越是心軟看重感情的人越是容不得這種背叛。

“老八……”

邢尚嘆了口氣:“老八一直想來見你,但是他不敢。”

“你讓他繼續不敢著吧。”

話說到這裡好像再沒什麼可說的了,邢亦領著蘇恪、花錯走人。

邢尚在他身後遲疑地說:“二哥你要是不方便,他們我可以暫時代為照顧,至少不會讓他們再經歷今天這樣的危險。”

“這你就不用操心了,蘇恪明天就去楓都軍校報道。至於花錯……也讓她去面試試試吧。”邢亦邊說邊領著蘇恪、花錯頭也不回地離開了這裡。

他的人,怎麼輪不上別人去照顧。

邢尚看著他們的背影若有所思:“楓都軍校嗎?”

一個蒼白麵孔的青年從他背後的陰影裡走了出來,滿臉陰戾:“他為什麼還不肯原諒我,我是他親弟弟!”

“老八……”

邢尚嘆氣:“正因為你是他的親弟弟,他才最不能原諒。”

“換做他要殺你,你會原諒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