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蘿總算明白司馬執為什麼答應同陌疆和親。其實,人家公主壓根就沒想嫁給他。
這日,阿蘿換了宮女裝跟著陌雲萱,和司馬執幾個坐在御花園的催心亭喝茶。
陌雲萱將身邊其他的宮女內侍都趕走了,拉了阿蘿一起坐下,急切地問司馬執道:“執哥哥,我們什麼時候成親啊?你去跟我父皇說說啊,咱們什麼時候回陳國?”
阿蘿聽得一楞,不由問道:“回陳國?公主很想去陳國嗎?”
阿蘿私心覺得,和親這種事不是挺傷心嗎?怎麼能急成這樣?
陌雲萱眼睛睜得溜圓,盯著阿蘿道:“當然得快啊!我好久沒見慕雲哥哥了。執哥哥說了,只要我幫把那個細作給抓出來,他就想辦法讓慕雲哥哥娶我,我十三歲開始就想著要嫁給慕雲哥哥,都等了這麼多年了現在可真不想再等了。”
阿蘿聽得又是一楞,驚訝得簡直說不出話來。
司馬執笑了笑,湊到阿蘿耳邊小聲道:“慕雲十七歲那年惹下的桃花債,我也沒想到,他嘴裡常說的那個煩人的小不點竟然會是陌疆的公主。”
阿蘿看了他一眼,亦低聲問:“那你這麼做不是坑了七殿下嗎?”
司馬執把手藏在桌子下拉著阿蘿的手悄聲道:“我哪兒坑他了?我幫他把小情人帶回去,指不定他將來還得怎麼感謝我呢。”
“那你……”
“執哥哥,嫂子,你們倆說什麼悄悄話呢?”陌雲萱看見阿蘿和司馬執一直低著頭不知道在說些什麼,好奇地也湊了上去。
司馬執笑了笑,不動聲色地和阿蘿拉開些距離。
陌雲萱撇撇嘴,道:“不說拉倒,我還不愛聽呢。”跟著又道:“執哥哥,你趕緊催催我父皇啊,咱們儘快啟程吧。”
“我倒是想盡快啟程了,你當我愛待在這兒?”他倒是真想趕緊回去,不出意外的話,太子的事情很快便會有個結果。想到太子和麗妃的事兒,司馬執心中倒挺期待這場好戲,虧得他部署了那麼久,現下卻是他自作孽不可活。
好在,他們在陌疆也沒有拖得太久,司馬執和陌疆皇帝提了兩次,老皇帝便緊著備了一城池的嫁妝風風光地將雲萱送上了花轎。
畢竟是兩國和親,又是皇帝嫁女,排場自是不小的。陌疆的送親隊,陳國派來的迎親隊,合在一起行在路上簡直浩浩蕩蕩。
阿蘿原本是扮做宮女要跟著雲萱坐一輛馬車的,可是司馬執不放心,非要她打扮成侍衛跟在他身邊,說什麼萬一有什麼危險,他也好保護她。
只是,阿蘿那時候只覺得哪有那麼危險啊?就算真有危險也是衝著司馬執去的還能衝著她來?她擔心萬一有危險她待在司馬執身邊反而會拖累他。直到那個刺客出現。
而那個刺客卻是誰都沒猜到的人,竟然會是那個被陌疆皇帝選中來陪嫁的宮女。
在阿蘿的印象中,那名宮女幾乎沒有任何存在感,她雖然每天待在雲萱身邊,但是除了端茶倒水幾乎沒有說過話,似乎永遠都在低著頭,唯諾悲謙,以至於誰都沒有把她放在眼裡,就連司馬執也以為太子派來的人一定是潛伏在他身邊跟他很親密的人,否則,不會連他的一舉一動都那麼清楚,好幾次害他在戰場上身陷險境。
司馬執皺眉看著被反綁著雙手跪在地上的女子,沉默了半晌,終道:“綠瑩,你到如今依然想殺我?”
阿蘿站在旁邊聽得司馬執這一聲稱呼,雙手不自覺地顫了下,抬頭向那女子看過去,只見她慘慘地笑起來,似乎沒想到這麼容易便被司馬執認出來,她伸手揭下了覆在臉上的人皮面具,露出一張白皙漂亮的臉蛋,只是面色稍許蒼白。
“你以為我想這麼做?”綠瑩慘笑一聲,眼裡閃著淚花,無力道:“我只是忠於我的主子,他讓我生我便生,讓我死我便死……讓我殺人我也必須按吩咐辦事,即使,要殺的人是你。”
司馬執揹著手站在綠瑩跟前,居高臨下地看她,默了默,道:“綠瑩,你還記得我說過嗎,如果我再見到你必然不會讓你活著回去。”
綠瑩笑了笑,道:“從我做殺手開始,每一天都是末日。只是能死在你的手上,對我而言也算老天爺的寬慰了。”
司馬執默了默,不自覺地看了阿蘿一眼,正好和阿蘿的視線對上。
阿蘿心裡一慌,忙將視線移開,一副漠不關心不在乎的樣子。
司馬執心裡忍不住笑,看了她一會兒,又回頭看了綠瑩一眼,道:“除了你還有別人嗎?”
綠瑩怔了一下,道:“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