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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恕�

當然,此時的他尚還想不到以後的事兒。道完八卦後還送了司馬執一個挑釁的笑容,分分鐘作死的節奏。

“唔……這個什麼……”

畫竹接道:“臭豆腐。”

“啊,對,臭豆腐給我來一份。”

這一晚,對於司馬執來說,絕對是他人生中最最恥辱的一晚。當夜,收完攤他幾乎是健步如飛地衝了回去,憋著滿肚子的氣。

回去以後,也沒有回自己的房間而是直接翻窗進了阿蘿的房間。

彼時,阿蘿已經睡下,聽見響動,驀地坐了起來,瞪大眼睛無語地望著突然跑出來嚇人的司馬執,一肚子火蹭蹭地往上冒,氣急敗壞的,“你給我滾出去!”順手抓起個枕頭朝他面門砸了過去。

誰知,他卻是躲都沒躲一下,任由那枕頭砸上去,在他額角砸了道口,順著鼻樑流了一道血下來……

阿蘿驚呆了,做夢也沒想到他竟然會不躲。麗孃家的枕頭是木枕,且還有些分量,砸中了必然是要出血的,她沒想真的砸他,只是生氣……

阿蘿覺得,他一定是故意這樣,想讓他心軟原諒他。可是,這麼一丁點事情比起他她上輩子受的那些,簡直不值一提,“你不知道躲嗎?你別以為你這樣……”

話還未落,嘴裡卻發不出聲來。

阿蘿瞪大了眼睛死死盯著雙手緊託著她的臉的司馬執。他的模樣,他的眼睫,他沉重的呼吸都在她眼前,在她耳邊。還有他的唇,冰冰涼涼的,像極了上輩子的觸感,這般熟悉的味道竟叫她意識有些恍惚,有一瞬間,竟生出一種好像回到了從前的錯覺。

是了,從前,她和司馬執也不是沒有過愉快的回憶,只是,痛苦太深,那少許的一點歡樂便如塵埃一般,太低太小,抓不到也看不到了。

“哎喲,蜻蜓畫竹你們可回來了,先生呢?阿蘿不是說和你們擺攤去了嗎?怎麼沒見回來?”

“沒回來嗎?他明明先走的啊……”

靜謐的夜裡,院子裡突然響起的說話聲顯得有些突兀,卻也適時地將阿蘿從震驚、迷茫中拉了出來。

她猛的將失去理智的司馬執推開,跟著便是一個大巴掌打了上去。

“啪”地一聲,聲音特別響亮。

“什麼聲音!”院裡,麗娘和畫竹同時喊了出來。

蜻蜓一愣,忙道:“哪有什麼聲音?大概……是我放了個屁吧……”

作者有話要說: 麼麼噠,求收藏~~~求評論~~~男配出場噠呀!八過還木有和女主見面~~~大家表急哈o(∩_∩)o

☆、進香

倘若不是臉上粘染了司馬執額上留下來的鮮血,阿蘿會以為自己方才做了一個夢,夢見司馬執又像從前一般吻她。他素來便是如此,抱她、親她,抑或是做那些親密的事,都是憑著他的性子來,從來也不會考慮她的感受。即使重生一次,依然不改從前的性子。

可是,她已經不是從前的馮雲蘿,無論他做什麼都選擇承受,無論他做什麼都不捨得怪他。所以,司馬執那一巴掌捱得並不冤枉,是他自己低估了她的變化,亦低估了她要脫離從前一切的決心。

蜻蜓推開門進來,看見阿蘿坐在床邊愣神,臉上有星點的血跡,“小姐,你的臉……”

阿蘿下意識地伸手擦了一下,眼神有些茫然,“哦,大概是方才拍死的蚊子吧……”

蜻蜓一愣,幾欲吐血。

“我睡了,你也早些睡吧。”經了方才那事,直到現在,腦袋還有些懵懵的,心裡像是憋了一口氣,很是堵得慌,委實沒有力氣說話,躺下床蒙著被子便閉了眼。

蜻蜓默了一會兒也脫鞋上了床。

後半夜,阿蘿總算是睡熟了,蜻蜓這才悄悄地起了身,摸著黑去了外面。走到司馬執的房門口,輕聲地敲了下門,“將軍?睡了嗎?”

“進來。”聲音低低的,聽起來像是帶了絲哽咽。蜻蜓怔了一下,推開門走了進去。

“將軍,我帶了傷藥,幫你處理一下傷口吧。”蜻蜓望著司馬執額上的傷口道。

司馬執搖搖頭,“不必。”又往杯子裡倒了一杯酒,“這點傷……比起她從前受的那些又算得了什麼?”許是喝了酒,情緒也有些激動,眼眶紅紅的,倒真像是哭過的樣子,“我恨不得扔把刀給她,一刀捅死我也好過現在這般全然將我當個陌生人!”末了,又低沉了聲音,自言自語似的,“是我的錯……我該相信你的,我怎麼能去相信別人呢……是我的錯……死一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