蜻蜓卻只是哭,默默地擦眼淚,沒說是也沒說不是,卻也足夠說明一切,足夠令麗妃傷心絕望。
默了一會兒,麗妃楞楞地盯著前方,兩眼空洞,道:“明天下朝後,你去幫我把他約到老地方見,我在那裡等他。”
……
素女的身子一日好過一日,她自然知道這都是崔慕硯悉心照顧她的緣故。一個太子成日不忙國事,沒事兒便守著她喝藥,素女見多了人情冷暖,對此不是不感動的。
可是,治好了她又如何?她這一身傷不全是拜他所賜嗎?她有什麼理由去報答他?去感激他?
看著坐著對面笑盈盈將自己望著的崔慕硯,素女沒耐煩地皺起了眉頭,道:“殿下這般做又是何苦?我本是你抓來的人,你殺了我我做了鬼也不會來找你,怪只怪我命苦,自打入了風塵,生死便半點由不得自己。”
崔慕硯聞言,唇角微微勾起,盯著素女道:“殺了你?我怎麼捨得?我花了好大力氣才把你治好,怎麼能讓你死?”
素女諷刺地笑了笑,道:“太子殿下真是奇怪,傷了我又花大力氣來治我?您究竟目的何在呢?如果你還是想問關於七皇子的事兒,我依然只能告訴你,七皇子,只是我一位普通的客人,他曾經來過麗春閣,但也只是聽了一首曲子喝了兩盞酒罷了,沒別的。如果這樣,便說明我同七殿下有什麼見不得人的關係,那我只能說太子您太看得起素女,素女只是一弱女子,委實沒有本事參與這些驚天動地的大事。太子,莫不是到現在還不肯信?”
崔慕硯笑了笑,道:“信?本王聽聞司馬執暗地裡培養了一批死士,我怎麼知道你又是不是其中之一呢?誠如你所言你只是一介弱女子卻又是如何熬過我的十三道酷刑的?似你這般堅強勇敢的弱女子,本王倒是頭一次見。”
素女一怔,默了半晌,道:“只是天性倔強罷了,讓太子誤會倒是素女的不是了。”
作者有話要說:
☆、秘密
夜深,華儀宮。
麗妃呆呆地坐在床邊,眼睛空洞無神,臉上佈滿了淚痕。
蜻蜓在一旁站著,一臉心疼,安慰道:“娘娘,也許太子爺是真有事忙,您別傷心了,等殿下忙過了興許就回來找您了。”
蜻蜓安慰著,麗妃聽了卻並沒有覺得好多少。
她整個人都像被掏空了似的。太子何曾如此待過她?他什麼時候讓她等過?
這是第一次,第一次,她約他在御花園見面,他讓她等,甚至到最後也沒有出現。他何曾這般過?叫她如何想的通?
過了一會兒,麗妃緩過來,道:“蜻蜓,明日我想出宮去,你替我準備一下,我現在要去陛下那兒。”
蜻蜓楞了楞,為難道:“回娘娘,陛下今日好像在皇后娘娘宮裡。”
麗妃諷刺地笑了笑,道:“是嗎?那你便去朝華宮報個信好了,說我病了。”
蜻蜓抬頭看了麗妃一眼,默了聲,果真往朝華宮去了。
不得不承認,陳皇對麗妃委實十分寵愛。原本已上榻休息了,一聽見說麗妃病了,慌慌忙忙便起了身,帶了一眾太醫風風火火地告訴華儀宮。氣得皇后臉色青一陣白一陣,一口銀牙都快要咬碎了,眼裡隱隱透著一股恨意。
陳皇趕到華儀宮的時候,麗妃已經躺到床上裝病。
陳皇走到床邊,細心地呵護了一會兒,這才叫人抬了屏風隔在屋子中間,傳了太醫進來看診。
太醫趕緊進來,摸了一會兒脈後突然眼放光彩,忙站起來道:“恭喜皇上賀喜皇上,娘娘是喜脈!”
這話一出,麗妃驚得瞪大了眼睛,一臉不敢置信。陳皇卻是欣喜若狂,重重地賞賜了太醫,讓他們都退下後,這才緊緊抱著麗妃親熱了一會兒。
麗妃這會兒心亂如麻,又對陳皇的親近著實反感,一面拒絕著一邊嚷著不舒服。
如今麗妃有了身孕,陳皇自然也不敢亂來,便又賞了好些東西給麗妃來表達他的歡喜之情。
麗妃一一謝過了,坐在床邊抱著陳皇的手撒嬌,“陛下,臣妾哪兒需要這些賞賜,能為陛下生兒育女是臣妾的榮幸,臣妾感激還來不及,哪能要陛下您的賞賜。”
陳皇聽了十分受用,心情好得不得了,道:“那怎麼行?愛妃辛苦懷得朕的龍種,朕一點賞賜都不給豈不是太吝嗇?”說著又搖頭笑道:“不行不行,這賞賜不僅不能斷,以後更是源源不絕,你呀,你是有福咯!”說著又寵溺地捏了下她小巧的鼻子。
麗妃順勢倒在陳皇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