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河山,他不用費太大的精力,現在需要的是民心,他的人兒很得民心,但是……他永遠不會利用她,因為她不是他手中的棋子。
藍哲垂著眼簾跪在下面,摸不透主子的意思,中秋節一事後,水月皇與水臨天都死在水災中,水氏一族不得民心,按理主子應該馬上登基才對,但他卻趕著來見夫人,木然的道:“回主子,朝中無大事,只是雪元帥對把雪二小姐送回到元帥府,似乎不太滿意。”
空氣中一凝,慕容唯情眼眸半眯起:“告訴他,本相答應他的事情,已經做到,本相不缺能帶兵之才,讓他不要再妄想。”
雪長生?
過河拆橋的事情他不想做,但是非逼急他的話,他也不介意這樣處理。
當初他願意迎娶雪冰凝,只是答應代他照顧,保證雪冰凝不死的而已。
現在,他的妻子已經在他懷中,這是他的全部,其他人……願意就當他小妻子的玩具,反正他的小月牙貪玩。
閉上雙眸,斂起全身的氣息,藍哲識趣的離開房間,卻沒有馬上離開,而是一如既往的守在外面,這是他此生的全部。
……
車到山前未必路,坐以待斃,更不是夜映月的習慣,習慣防範於未然。
實驗室才是解決問題最好的地方,夜映月在無塵內做著她的高階試驗,慕容唯情則坐外間批閱他的公文,兩人間只隔著一塊透明的玻璃,只要抬頭便能看到彼此。
只是三天以來,兩人除非停下手中的工作,不然誰都不會抬頭看對方一眼,因為看了便得移開目光,結果是情不自禁,兩人都不能安心工作,只想分分秒秒的纏在一起。
孰不知二人埋頭工作,不問世事的時候,世事已經無常的翻轉。
天聖皇朝皇宮的亁聖大殿上,文武百官匯聚,金鼎的使臣封肅元一臉倨傲的站在離高臺最近的位置,佯怒的道:“夜家的小姐好大的駕子,難道連皇上也沒有辦法,是她根本不把金鼎放在眼內,還是說你們天聖根本沒有誠意和親。”
這態度,這語氣,那時來和親,分明是在搶親。
只是他搶誰不好,哪怕是搶個公主也無所謂,非要搶那殺人不眨眼的小魔女。
結果三天內,皇上連發出三道聖旨,口喻六次,回覆皆是:“夜小姐近日不見客。”傳旨的貴公公,更是連夜府的大門的都沒踏進。
軼步雲的頭都大,他本有與金鼎交好之意,只是沒料到金鼎卻指定和親物件是竟然是她,即便他同意也沒用,那女子又此時任人擺佈之輩,更何況他根本不會同意,目前的態度不過是做做門面功夫而已。
金鼎皇朝的使者三天前到達天聖,口口聲聲說是要和親交好,開口卻是他們不願意放手的人,卻絕口不提和親後天聖的利益得失,分明無心和親在物,有心挑起紛爭,惹起戰亂是真。
軼步雲正暗暗慶的幸,這段時間有了解一番天下各國的情況,對金鼎皇朝內的近況還算了解,不至於臨時臨急的亂了陣腳。
金鼎皇朝境內,冰災雪禍確實很嚴重,暫時威脅不到他們天聖皇朝,還不至於讓他卑躬屈膝的看使臣的面色行事,但也要小心謹慎,儘量不要主動挑起紛爭。
正如那女子所說,近期內他們沒有精力、物力找天聖的麻煩,但過段時間便難說,這點小災小難只能暫時拖住他們南侵的腳步。
但是在一年之後,他們又該怎麼辦?
想過與水月聯手,但水月正逢五十年一遇的水災,缺失慘重,又能拿出多少氣力跟他聯盟抗敵。
正在此時,貴公公一臉喜色的悄悄的出現,在軼步雲耳邊低,軼步雲先是一震,面上極力的掩飾激動,眼眸中還露出不可思議的驚訝。
略帶點無奈的點點頭,只聽貴公公叫道:“皇上有旨,宣夜家女映月晉見。”聞言後,大臣們面上都不由的露出一絲震驚,而不是驚喜。
這個女子居然還肯出現,皇上是使了什麼手段,居然能讓夜小姐屈服,還是夜小姐另有目的。
只是誰也沒有注意到,高臺上龍椅中的人,眼中隱隱的擔憂,輕易的屈服,絕對不是那女子的性格。
場中只有兩人大概猜到夜映月要做什麼,一個南王軼步風,另一個是大將軍楊卓航,那女子想教訓一下,這個天天打擾他的皇帝和金鼎皇朝的使臣。
兩人臉上掩飾得極好,但偶爾眼睛中還是會流露出一抹看戲的色彩,看這兩人到時會不會氣得吐血身亡。
大殿中,從上到下皆翹首期盼,目光落在大殿門上,等著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