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的……是背後挑起戰爭的人。”語氣中透出淡淡的厭世感,似乎已經厭乏了戰爭。
“其實有時候,如果不是因為各自立場的不同,很多人會成為很好的朋友。”雪長生的腦海中出現一個身影,然後惋惜的搖搖頭。
夜映月敏銳的捕捉到了,輕輕聲問:“爹,你是不是想那位,能成好朋友的人,他是誰?”這種惺惺相惜的表情,父親大人也經常出現,常常感嘆天意弄人。
“他是一個了不起的人,爹很敬重他的為人,可嘆這一代名將,最後卻死在自己國家的紛爭中。”
雪長生突然很認真的看著夜映月,沉遠的道:“凝兒,戰爭是很殘酷的事情,而結束的戰爭的辦法,卻還是戰爭。”大手撫著夜映月的頭,繼續道:“爹一直希望有一個人出現,由他來結束全部的戰爭。”
“會有這樣的人嗎?”夜映月問。
“爹,現在似乎到盼到了。”
呃,夜映月有些驚訝,雪長生的意思是,將有人會一統這片天下,永遠的結束戰爭。
啊……突然,夜映月驚訝的發現這是不回雲樓的路,卻沒有開口問。
慕容唯情和雪漫天敢一直的跟在後面,雪漫天策馬趕上來道:“爹,孩兒已經讓人在雲樓備好宴席,爹還為何還要到官中驛站,這裡的條件那比得上雲樓。”
雪長生沒有馬上回答,而是低頭看著夜映月,似乎在等她給出一個答案。
夜映月的小臉上笑意一收,眉宇間露出幾許英氣,語氣中充滿嚴肅的說:“爹身為將領,當與士兵同甘苦,豈能獨自享受。”父親大人和映日哥哥,一直是跟兵士們同甘共苦。
雖然他們兩人都很疼她,可是到了軍營中,一樣吃著士兵們的飯菜,睡的是士兵的床,蓋是士兵的被,從不為她開先例。
就連平時在府上,也很少弄那些精緻的飯菜,父親大人還開玩笑的道:“老百姓之所以比大戶人家的少病少痛,比他們長壽,全歸功於這些粗糙的飯菜。”
雪長生撫著夜映月的小臉道:“你孃親也是將門之後,爹一直相信,即便爹從不過問,她也能把你教育得很好,你沒有讓爹失望。漫天你自小過得比別人優越,沒有體會過人間疾苦,以後要多向凝兒學習。”染上歲月風霜的臉上,露出一個滿意的笑容。
夜映月偷偷朝雪漫天露出一個得意的笑容,雪漫天所氣得拉緊著韁繩的手,青筋全都暴出來,俊美的臉上卻笑著道:“爹教訓得是,孩兒一定謹記教誨。”若不是眾人在側,恨不得一鞭打在雪冰凝,那張得意的笑臉上。 若不是眾人在側,恨不得一鞭子打在雪冰凝,那張得意的笑臉上。
驛館的飯菜極其簡單,士兵們的飯菜就更簡單,肉片炒冬瓜,還是肥肉上沾著一點瘦肉,一盤空心菜,再有一個是蝦皮冬瓜湯,一碗白米飯,每人按份量分開,很明顯就是要求大家不得浪費糧食。
許多隨行而來的官員都食得難以下嚥,偷偷的皺著眉頭,但座上的主要人物都沒有開口,他們只好硬著頭皮吞下,後悔死跟著他們一起來,簡直是在活受罪,這個雪元帥有毛病。
主座上的一桌,坐著慕容唯情、雪長生、雪漫天還有夜映月,四人全都細細的吃著碗中的飯菜,沒露出一點難吃的表情。
慕容唯情無論吃什麼,給人的感覺都是在品嚐山珍海味,細嚼慢嚥,似乎真能從冬瓜、肥肉、空心菜中品嚐出燕窩、人參、鮑魚、熊掌的味道。
一桌子人中,吃得最快的是雪長生,絲毫沒有一點優雅高貴的樣子,完全跟士兵們一樣,很豪氣的大口大口的吃肉,吃飯。
夜映月用她的左手,很秀氣的邊吃飯邊看著坐在身邊的男人,完全沒有半點不適應的感覺,前世她就是左右手不分的人,兩手的能力一樣的強大,殺人都無所謂,何況是吃餐飯。
慕容唯情和雪漫天似沒有看到一般,雪長生了一眼,臉上露出一絲震驚的表情,卻沒有開口問為什麼。
突然想雪長生在軍中之時,是不是會端著海碗,同士兵一們席地而坐,或者蹲一處大口大口的吃飯,談天說地的扯著閒話,聊一下老家的親人,夜映月剛想開問,卻被人搶一步。
“想不到我們家凝兒這麼嬌貴,居然也能吃得慣軍中的大鍋飯,真是不錯。”
雪漫天的話突然竄出來,眾人不約而同的看向夜映月,想聽聽這個小女孩又有什麼高論。
嬌貴,雪冰凝有嬌貴過嗎?連飯都吃不飽吧。
夜映月抬起頭淡淡一笑道:“孃親說過,我們應該尊重老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