疏,卻處處體現出精心佈置的痕跡。程家百餘年的經營,創立的基業,多年的波折從宅子中就可窺見一二。
4名星術士各有相互聯絡的獨立小院,中間是一個精心整治出來的荷花池,邊角的獨立房間裡住著星術士們的隨行騎士。
在大夏朝,騎士與騎兵是完全不同的概念,他們雖然不屬於貴族階層,卻擁有與科舉功名相當的特權,作為職業軍人的一員,世家出身的騎士通常追求成為一線指揮官,而平民出身的騎士則往往要先從高階貴族侍衛做起。
充當四級星術士的隨行騎士算是件榮耀之事,他們也顯的格外認真,即使天色昏暗,仍有人守在門口,無聊的晃盪著腦袋。
守門的騎士遠遠的就看到了程晉州的燈籠,認真看了片刻後問道:“是三哥兒嗎?”
他們都認得程晉州,對其也頗有好感,並不是每個13歲的孩子都有力挽狂瀾的勇氣和能力的。
“是嶽振東騎士吧?”程晉州回憶著對方的名字,將燈籠挑起放在自己臉邊笑道:“劉匡星術士和王齡鶴星術士在嗎?”
他刻意忽略了潑自己一頭冷水的呂續。
“此刻恐怕在房間裡工作。”嶽振東向前走了一步,放低些聲音道:“您有事嗎?”
“也不是很緊急的事情。”程晉州笑了笑。
“晉州嗎?來了就進來吧。”劉匡顯示了他卓越的耳力。除了三四級的高階星術士,普通星術士可不會奢侈到持續使用星陣。
騎士連忙讓開路,笑道:“進門穿過小花園,左轉就是劉匡星術士的院子了。”
程晉州咂咂嘴,這麼遠的距離偷聽兩個人的對話,四級星術士果然很有些門道。他不無惡意的想到,如果讓這廝穿越去21世紀,做小報記者也能天天開名車。
走進小院,就見四名星術士皆聚集在一起,近百平方米的露天庭院裡也掛滿了白板,其上寫滿了公式數字。
“打擾你們工作了。”程晉州不好意思的笑著,抬頭看看天色笑道:“在院子裡是否有些冷了?”
“你覺得冷嗎?”劉匡似笑非笑的道。
“哦?”程晉州這才反應過來,在劉匡住的小院子竟然一點都感覺不到寒冷,周圍卻也看不到炭火。而他在房間裡的時候,甚至還要穿上不薄的棉襖,此刻幾名星術士卻只著單衣。
程大博士用探究的眼神四處張望著,同時將自己衣領的扣子解開,環境似乎真的熱了起來。
劉匡笑著指指地上道:“簡單的星陣而已。”
“真是方便啊。”這是絕對值得羨慕的,普通的空調怕都沒有如此的功率,如果每家每戶都裝它,暖氣、空調等等東西都可以徹底退休了。
程晉州正想著,項欣笑了起來:“一點都不方便,為了畫這個星陣,花了3500兩銀子。”
“3500?”程晉州險些把下巴掉下來,3500兩銀子可是10萬多美元的購買力,燒暖氣的話,能供一個小區使用了。如果用來僱傭人工,侍硯這樣的小書童能請2000個,用人蓋房子都夠了。
“主要是為了讓項欣練習。”劉匡一無所謂的道:“星術士等級高了之後,都不會缺錢的,如果要說真有什麼需要,也就是貢獻點數罷了,畢竟一個人的智力是有限的,只有集思廣益,才能對這個世界瞭解的更深刻。”
“是啊是啊,我雖然不是一星術士,但我還是賺了不少貢獻點數。”呂續總算找到了能說的東西,出口卻讓人忍俊不禁。
程晉州不接他們的話,笑了兩聲,轉而換作一副正經面孔道:“其實,冒昧前來,是想向各位辭行的。”
“辭行?為什麼?”項欣先叫了出來。
王齡鶴也將頭扭了過來,表示關切。
“父親讓我入學弘文館。”程晉州小聲道,他再叫程允安父親,已是非常順口。
幾名星術士互相看了看,王齡鶴先行笑道:“這是好事啊……”
大家都是聰明人,對於局勢的判斷也是相似的,失去庇佑的程晉州還有貴族的身份和星術士的資質,正該是勇往直前的時候,不管程允安是貶是死,想要翻身也只有靠自己,進弘文館,的確是貴族子弟最好的出路。
最大的悲劇不是跌倒,而在跌倒了之後沒有任何翻身的能力。
“你準備怎麼走?”劉匡沉吟片刻問道。
“積雪差不多化掉了,還是坐馬車吧。”程晉州是想騎馬的,但母親卻堅決反對,考慮到冬季長途旅行,騎馬很可能非常痛苦,程晉州也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