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晏晚看著他這樣心裡奇怪:桑兒這是怎麼了,剛才回來就是一番常態,變得多花熱情,一直說個不停,以前他可不是個健談的人啊,現在又好像一副誰惹了他的面孔。
“桑兒,你是病了嗎,還是這些菜不和你胃口,我叫廚房再做些來?”賀晏晚體貼到。
“啊,不用了,沒事,呵呵,我是剛才吃了很多糕點,現下不餓,呵呵。”見賀晏晚還是這般關心自己,賀桑就又開心起來了,對著那少女偷偷給了個挑釁的眼神。
那少女有些無措,可也不想惹人厭,只好當沒看見,仍舊得體地應對賀氏夫婦。
賀晏晚把要陪他一起跪的賀桑哄勸回房,開玩笑自己這麼可以讓最疼愛的弟弟陪他受苦,賀桑看他態度堅決,不想違逆了這個一直對自己關懷備至的人,只好乖乖回房去休息。
子時三刻。一個小小的身子從門縫裡轉了出來,先在四周瞧了瞧,確定沒有人了才貓著身子向南邊行去,一路上是深怕別人發現的鬼鬼祟祟的躲閃,他要去的地方不是別處,正是廚房,這人不是那賀桑又是誰啊!要是被賀氏夫婦看到平日裡乖巧溫順的賀桑也會有此時的行徑表情,非得以為是自己的眼睛出問題了,或是在做夢吶!
賀桑擔心賀晏晚,實在睡不著,他們今個兒在街上只是吃了點糕點,自己是還吃了夜宵的,可賀晏晚卻是什麼都沒吃,怕是餓壞了,於是他乘所有人都睡著了的時候,躲開守衛偷偷到廚房,想給賀晏晚弄些吃的。可他翻找了半天也只發現了些饅頭和冷菜,算了,有總比沒有好。他將東西用食盒裝好,就又故技重施地貓著去了思過堂。
此時的賀晏晚已經跪了個把時辰,膝蓋也疼了,肚子也餓了,而且還很困,可是還是老實地跪著,他可不想明日父親發現後再罰他多跪些時辰,那才真是自己找罪受呢。在賀晏晚跪得迷迷登登快要睡著時,他聽見門外有腳步聲,然後“吱——”的一聲,有人輕輕地推門進來了。
賀晏晚一下子驚醒了,“誰?”
“是我。”
賀晏晚看到本該已經睡熟了的賀桑出現在這,有些訝異,“桑兒?你這麼到這來了,快回去休息。”
“才不,我尋思著你該餓了,偷偷去廚房拿了些吃的,你將就這吃點吧。”賀桑將食盒在賀晏晚面前開啟,拿出了幾個饅頭和兩小碟冷菜。
賀晏晚看著這些東西,心裡感動,“桑兒你真好,哥哥沒白疼你,可爹說了不讓你們給我送吃的,你快拿走,被爹知道了,你也要受罰了。”
“不會的,義父他們早睡了,沒人發現的,再說義父只是有些生氣,不會罰我的,你再不吃,我就在這陪你跪著,跪到你肯吃為止。”
賀晏晚對於賀桑有時候表現出來的強勢實在沒有招架之力,只有乖乖地吃了,這些東西雖然都冷了,可在賀晏晚只是弟弟拿來的那就是珍饈美味,吃得開心著呢。
賀桑看著賀晏晚甩開腮幫子猛吃,全然不顧什麼斯文禮教了,也止不住的高興起來。賀晏晚也確是餓了,沒一會兒就把那些東西全解決掉了。賀桑把食盒收拾好,也不急著走,非得要留下來陪著賀晏晚說說話。賀晏晚拿他沒轍,也只好隨他去了
聊著聊著,兩人就漸漸泛起困來,倆腦袋就搭在一塊睡著了,那罰跪不罰跪的早拋一邊了,夜裡畢竟陰寒些,兩人後來索性就互相擁著我一塊睡著了,反正這些日子以來都是這樣的,一點也沒覺得不妥的。於是,第二天一早來看兒子的賀莊主就看到了這兩孩子抱一塊睡得香甜的情景,也不出吵醒他們,這樣正和他心意呢!原先還怕晏兒不喜歡這突然到來的弟弟,看來完全是瞎擔心了。
兄弟倆的感情是一日日的相處中是變得更加親密了,賀夫人也很疼賀桑,經常親自給他做些好吃的,給他縫製新衣,跟對賀晏晚是一樣的,從不偏心,有什麼都是備兩份。賀莊主平時看著嚴肅,不好親近,可他也是把賀桑當作了親生兒子的,賀桑六歲時他就開始和教導賀晏晚一樣教導他賀氏武學的心法和招式,厚此薄彼這事從沒發生在賀桑身上過,有時候與調皮頑劣的賀晏晚比起來賀氏夫婦反倒更喜歡乖巧努力的賀桑些。
這樣的生活賀桑心裡是感激的,對賀氏夫婦的感情也深厚起來,每句義父義母叫的那是絕對的真心的,不過在他心裡最重要的還是那個所謂的哥哥賀晏晚。
“桑兒,你練了很久了,先擦擦汗,休息會兒等下再臉。”一起練武的賀晏晚看著滿頭大漢一臉通紅的賀桑給他遞了水和錦帕,語氣寵溺而含著心疼。
“桑兒,早些休息,那些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