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自己釀的;沒法跟波爾多產區的比!下次她再也不浪費新鮮葡萄了;老老實實曬成葡萄乾給阿軻和阿離當零嘴也好!真是糟蹋了她大半年的心血!
顧君玘笑著看她難得露出如此可愛的表情;依然風度優雅地啜飲著杯中的紅酒;展伊簡直要懷疑他那杯的味道是不是要比她這杯好得多。
“說起這葡萄酒酒;就想起我小時候被養父訓斥的事!”展伊一喝酒就有點話嘮;偏偏顧君玘又是個風度極好的人;總是安靜地聽著她的嘮叨;適當的時候點睛地問幾句;刺激著她的談性更濃。展伊喝得輕飄飄的;身心舒暢;心裡卻跟明鏡似的;顧君玘這廝;真TMD會裝大尾巴狼!
“養父?”
“嗯;我是孤兒!我的養父是名考古學家;他很熱愛詩詞;”展伊很少跟人談起她的過去; “有一天;養父問我最喜歡哪首詩;我就吟了一首給他聽;就是關於這葡萄酒的;叫做什麼來著;對了;我念給你聽!”
展伊揮揮衣袖站起身;身段如行雲流水;面容如出雲之月。只聽她清清喉嚨吟道:“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飲琵琶馬上催。醉臥沙場君莫笑;古來征戰幾人回!”只見她斜倚在欄杆上;一頭烏黑的頭髮隨意垂下;一臉半醉半醒迷離的酒意;說不出的灑脫頹然。
展伊勾起一抹似是而非的笑;過了良久才開口道:“養父問我;為什麼喜歡這首詩?我說喜歡它的頹廢哀傷!一身轉戰三千里;一劍曾擋百萬師又能怎樣……還不如仗劍執酒浪天涯!”
顧君玘安靜地望著她;大概體會出她的意思。
展伊苦笑道:“養父便笑我胸無大志;註定是個一事無成;悲觀厭世的可憐人!……我的確不是個有抱負的人;渾渾噩噩地活著;直到遇見他們;才開始覺得有些東西非要不可……才開始覺得……即使是像我這樣的人也能找到活下去的目標!……”
“你看……我又開始囉嗦了;來;喝酒!”展伊苦酒滿杯;一飲而盡。顧君玘卻意味深長地望著她;忽然說道:“你這樣也沒什麼不好!他們喜歡的正是這樣的你!”
“這還是你第一次沒將我當作是顧不殤!”展伊望著夜空中如練的銀河;那麼他呢?養父是否總是在她身上尋找著那個人的影子?他眼中的溫柔是否也只是為那人綻放的?
前往渚國
“既然心情不好;就別喝了!……我可不想捨命陪一個酒鬼!”顧君玘察覺到她今日的異常。展伊明白他的好意;也不再堅持。
“好吧!明天我就動身去渚國找最後一枚墨圭;有些事情我想盡快弄清楚!……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