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月當歌,那些學子們不知又要賦出幾首騷膩的詩詞來,膩味,膩味。
路途黑暗,草莽幽深,還是得有那麼一些韻味,品品皆是,眾人覺得林逸還是靠些譜,便不那麼草木皆兵,一驚一乍,緊皺的眉頭倒是鬆懈了幾分。
出了院門兒,現今已有三個時辰之久,一行人走走停停,說不上快,二十里路也並非多遠,要讓這少俠跑,也就半時辰的事,那也得看人家心情,搞不好一晌貪歡,睡個一覺,比常人慢些許也是有可能的。
吹著口哨,打著響指,好生悠閒。
林逸猛然停止,將肩上大戟橫於馬前。
依稀可見,這草莽盡頭仍舊是一番幽深,冷冷道:“該來的還是來了。”
還未等其他人做出反應,一支響箭便朝著朱文的頭上飛了過來,這晦暗之中,還是隻聽得“咻”的一聲。
這夜深人靜,正是打盹之時,朱文腦門一怔,還未反應過來,箭便朝他腦門直射過來,瞬間呆住了,怕是隻得閉著目等死。
林逸不急不躁,大戟一橫掠,將這夜半冷箭擊飛了出去,這箭力度奇大,俱林逸觀測,此人徒手捏白狼定然不在話下,狼是狼王,身材五尺有餘,林逸十歲時候捏死過,狼腿給師傅烤了吃了,皮毛做了圍裙,現今下落不明,其實那曜幾極,舉幾石之力乃是虛的,仙人不都是有著移山填海之能,這能移山填海,那就是造世了。
這幾人反應倒是不算慢,能練到這番境界也並非是草包,拿人錢財替人消災,十個高手瞬間拔出武器將三輛保護起來。
右側草莽細碎聲不斷,單聽聲音就知不止一人,氣息也是不弱,這朱傑當真好手筆,豐原城外一役損失慘重,這番又誆來這麼些人,朱文性命當真金貴,林逸若是當山賊,定然將這朱文拉去賣點皮肉錢,換些酒更是爽快。
箭未止,一擊不中,已然成箭雨,飛射而來,勁力俱是不小,大珠小珠落玉盤,這箭可不行。
林逸揮手,又是幾支箭,十個高手不負所望,動動武器,又是幾支箭,有些射在車樑上,倒是那幾個廚子躲得甚快,棄了馬都不知道跑哪兒去了。
十人中有一人有些不幸,林逸記得他名字,喚作文嚴生,索性沒大礙,只擦傷了手臂,這些人也是花花腸子,哪管你死活,能躲則躲,給了些錢就想賣命,可是不容易,這過命的交情,還是沒那麼好結的。
“靈識不錯。”
一聲音傳了出來,話內蘊真氣,聲似洪鐘。
林逸一皺眉,此人功力不弱,比之更高些,約莫著七階有餘,甚是難對付,林逸如今情況可不是越階就能打的主,當逃則逃,管什麼老道不老道,這名都沒了,哪還輪到那老道救的機會,說實話,林逸還是真想拆開錦囊一觀,看看他賣的是什麼名堂。
十餘個黑衣人從草莽之處鑽了出來,帶頭是個彪形大漢,提著一柄泛紅長刀,來勢洶洶,見不到臉當真不說,見身材便知,林逸心裡一直琢磨個理,或許真乃師傅故事所說,壞人都喜歡身著黑色,這群人倒是不蒙臉兒,帶頭的眉目間帶著煞氣,豹眼獅鼻,林逸覺得這不蒙臉比蒙臉的方能讓人懼怕,這一條道上走到黑,林逸遇到的不都是這些,得到個總結,這壞人,喜陰不喜陽,喜黑不喜白。
估計是在這道上等的久了,天涼,衝出來的這些悍匪倒是顯得有點迫不及待,看著這隊伍,就更是多了些殺氣,怨氣,本是無辜之人,如今是成了這群悍匪不僅想拿錢,更是些洩憤的物件,若是跟這群人講理就是沒事找茬,刀口子舔血,管你三七二十幾。
率先蹦躂出來的大漢怒喝一聲:“天空雷聲劃過,老子閃亮飄落。搶錢,搶糧,搶娘們;燒殺,搶掠,無不做。”
倒是面前朱文這群人面面相覷,不知該做如何回答。
倒是林逸裝作一副朦朧不知的樣子道:“諸位大哥,你們打劫呀?”
這般模樣縱使在一旁的朱文也是忍俊不禁,這裝模作樣的卻是是惟妙惟肖。
帶頭大漢怒喝一聲:“臭小子,一會將你剝皮拆骨了,敢笑話咱,該死的,天涼就不知走快點,居然叫哥幾個在此等候如此之久,你他孃的自己說該不該死。”
這帶頭大漢也不想想自己這般出來打劫,亮相出來就沒少被人笑過,
倒是背後那個頭稍小,看似也像個小頭兒人獰聲道:“是這條路過來的,定是豐原而來,這回兒定然不會認錯。”
倒是朱文裝作一臉懵懂無知樣走上前去作揖道:“不知幾位是?小生帶著一群家眷路過此地,定是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