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大漢站在未端的大門外,躬身向莎朗蒂道:“小姐,兩位貴賓可讓我來侍候了。”
莎朗蒂微感錯愕,借轉身的動作,伸手暗捏了凌渡宇的手臂,向他送上個媚眼後,才朝
外走去。
凌、沈兩人暗忖必是因史南江親自出手,保安才如此嚴密,正深慶得計時,大木門中分
而開,現出一個華貴若皇宮的大廳。
只是廳頂中央垂下的超巨型水晶大吊燈,便價值連城了。
大若四分一個足球於的場廳堂,只放了一張圓形大賭桌,一位風度翩翩的中年男子,在
桌子向大門的另一邊站了起來,欣然道:“歡迎光臨!”
兩人一見心中大喜,這不是史南江還是誰人。
最妙的是門內外包括史南江在內只有四個人,最方便他們行事了。
事情理想得近乎奇蹟。
凌渡宇卻隱隱有不妥當的感覺,每逢危險來臨時,他都會生出這種感覺,這感覺助他屢
脫大難。不過現在的感覺,也可能是因那三名大漢戒備的情緒所起惹的。
理智告訴他,沒有應擔心的理由,他們整個計劃都是無懈可擊,除非史南江是全知的上
帝,否則就該識破不了他們的手段。
心念電轉時,沈翎大步走了進去。
大門在身後關上。
史南江離桌過來和他們握手,自我介紹後道:“尚有兩位貴賓會於十分鐘內到達,我們
到一旁先喝點酒或咖啡好嗎?”
沈翎哈哈一笑,大模大樣移到賭桌一邊坐下,笑道:“這世上還有什麼比賭桌令人坐得
更愉快!”
史南江和凌渡宇對視一笑,分別入座。
那三名大漢仍立在兩人身後,其中一人向三人問了所需的飲品後,退了開去。
沈翎有一搭沒一搭地和史南江閒聊著,凌渡宇則在審度形勢。
只要有機會,立即動手。
現在可說是身在虎穴,步步危險。
不知是否史南江為了本身的安全,這貴賓廳並沒有閉路電視系統,因為這類裝置都會使
凌渡宇生出被人窺望的感應,現在顯然沒有這種情況。
一切都很理想。
這時兩名大漢,分別端了咖啡,恭敬地送往兩人手上去。
兩人含笑道快謝,剛接過咖啡,異變已起。
那兩人的動作快如電閃,只像手動了動,兩根冰冷的槍管便抵在他們頸側的大動脈處,
冷喝道:“繼續捧著咖啡,不要動!”
史南江狂笑起來道:“凌先生你好!差點就把我瞞過了。”
兩人對望一眼,大叫糟糕,卻不知破綻出在何處,由於雙手均捧著熱氣騰昇、滿至杯邊
的咖啡,完全失去了反抗的能力。
另一名大漢拔出手槍,站到史南江身後,只看他那輕鬆的握槍姿勢,便知他是一流的槍
手。
史南江得意洋洋地道:“只要有一滴咖啡濺到碟子去,你們立即開槍,知道嗎?”
兩大漢齊聲答應。
凌、沈兩人便是動也不敢動,在兩人一生之中,還是首次落在這麼窩囊的境地。
連一向口若懸河的沈翎,也找不到可說的話。
空曠的貴賓廳內,唯一的圓賭桌上,坐了三個人,其中兩個捧著熱氣騰騰的咖啡,被兩
名大漢以大口徑的手槍抵著要害,情景確是怪異莫名。
史南江意氣風發道:“梟風老大還要四外求人來對付你們,你們算什麼東西,還不是給
我手到拿來。”
俯前少許道:“若不告訴你們什麼地方洩露了底細,你們定死不暝目,告訴你一個秘密
吧!我是一個懂讀唇言的專家,剛才人兩人在外廳說話算計我時,沒有一句話能瞞得過
我。”
捱到椅背外,又再狂笑起來。
凌、沈兩人對視苦笑,今趟輸得真冤枉了。
史南江好整以暇道:“好了!我沒時間浪費在你們這些蠢材身上了,告訴我火藻在哪
裡,怎樣才可拿到手,讓我和老大通話時,可帶給他另一個驚喜。”
凌渡宇心中一動,微微一笑道:“我們可否作個交易,若我告訴你得到火藻的方法,你
便讓我們痛快地死去,否則我寧死也不會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