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絕對不會允許她把她自個兒往火坑裡扔。
“我過兩天想把珺秀接過來,這樣我也有個伴。”趁著舉修遠去盛湯的這麼會兒,單父又不急不緩的開口,帶了些商量的語氣。
單七倚一愣,隨即反應過來,開心顯露在臉上,“那正好啊,您把程阿姨接過來,愛情海就你們去吧,正好培養下感情,順便再商量下,什麼時候擺酒席啊。”
“擺什麼酒席,臭丫頭。”單父被說了個大紅臉。
而看著燈光下,父親年近五十卻已經半頭華髮的單七倚,臉上雖然盈著笑,心裡卻頗不是滋味。如果不是操心她,父親正是老當益壯風華正茂的年紀。
早年喪妻已經夠慘,絕對絕對,不能讓他再傷心了。
他能看開,接受程阿姨,這已經是完美生活的第一步開始。
只是一想到開始,她就不可避免的聯絡到今天下午發生的事情。她需要理一理,她的思緒太混亂,回來的路上,小林各種好奇的提問她已經儘可能的含糊其辭,但如果明天上班,也許迎接自己的是“嚴刑拷打”。
先想好措詞是最好的應付方法,可問題是,她根本沒法靜下心來,將下午發生的一切,按照邏輯來理清楚。
衛嫣冉和蕭彥陸是兄妹,但是蕭彥陸喜歡衛嫣冉。
衛嫣冉藉助蕭彥陸假死出國,仇靖近期才發現自己被欺騙,玻璃心的他可以接受衛嫣冉死亡,但不容許她欺瞞,於是這份“至死不渝”的感情就要這樣分道揚鑣。
再接著……仇靖似乎對她,又起了興趣?
是真的對她這個人有興趣,還是單純為了看好戲,想看衛嫣冉為了他和她鬧個天翻地覆,好讓他獲得大男人的地位?
果然,她太溫順了,男人覺得被無視,自尊心和好勝心就被激了起來
。
想到這個可能,單七倚有些惱的皺眉。
單父叫她送一程舉修遠,她十分敷衍的應一聲起身。
看著出門,外套也沒拿,鞋子也沒換,一副她魂飛天外的模樣,舉修遠卻什麼都沒說。
臨春的夜晚還是有些涼,有些暗。
突然感受到身上一沉的單七倚抬頭,帶著體溫的溫暖就遲鈍的傳到身體,以能夠感受到的速度迅速將身子暖起來。她看著他裡面是一件背心線衫,裡面一件黑襯衣,當下有些不好意思,要將外套還給他。
舉修遠卻哭笑不得的拒絕,“好不容易能來個稍微大男人的行為,你就不能當回小女人?”
被這話噎得,單七倚拿著呢大衣的手鬆也不是,放也不是。
“我真希望這條路走不完。”舉修遠見她沒了將衣服客氣的還給自己的念頭,微微嘆氣看向遠方,“哪怕,你明明站在我身邊,卻想著別人的事情,我也覺得,很好。”
“抱歉……”明明不是指責,單七倚卻無端生出愧疚心裡,“我只是、只是白天遇到了一些事……”
“關於仇靖的?”這個答案舉修遠想都不需要想。
只有遇到那個男人的事情,她才會有這樣的反應。
他有點挫敗,又有點嫉妒。
也許感情,真的有點先來後到的影響,所以哪怕仇靖待她再怎麼不好,她總是放不下他,沒辦法做到坦然以對。這就好比,她出現在他生命裡,他也看不進其他女人一樣。
愛情這種東西,真的很神奇,來的時候悄無聲息。
應了那句千古名句,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他前半輩子,將近三十年,都沒有想過,自己有一天會上趕著追一個已經心有所屬的女孩兒,追成這樣。
倒也不能說卑微,只是……好像所作所為都已經由不得自己。
“嗯,不應該想他的,但是下午的事情太讓我在意了,他、他好像……”單七倚艱難的,難以啟齒,話說一半,頓下腳步,看他。
而舉修遠也默契的停下腳,迎上她的目光,端端的笑一聲,“他好像還放不開你?”
“確切的來說,他對我還有點興趣。”單七倚覺得這樣解釋可能更加合理些。於是按捺下這個念頭出來時心口的悸動,緊了緊呢大衣的前襟,“可是,他喜歡的人都已經回來了。”
燈光下,女人那被裹在大衣下巴掌大的小臉五官皺著,看上去很困惑。但舉修遠知道,她心裡還存著僥倖,存著一絲不願意輕易被人看穿的期冀。
“我給你看樣東西。”舉修遠拉起她的手,冰涼的就溫度鑽進手心,他顫了一下,有些心疼的緊了緊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