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著要照顧她,暗裡還有各種公司上的事情要處理,昏天暗地的日子,卻還要擔心她會偷偷想不開,或者心如死灰的逃走。
所以他想,那就讓她懷一個孩子,一個自己的孩子。
都說女人母性一旦被激發出來,就很難割捨。也許留人的方法有些卑鄙,但他那會死後竟然沒有想那麼多,只是覺得,留下人,其他的慢慢來,無論多慢,哪怕是沒有進展都可以。
他可以娶她,讓她當自己的妻子,當仇家的兒媳婦。
這樣,他有一輩子的時間慢慢琢磨,來淡忘曾經發生在兩人之間的一切不愉快。
而不是父親說的那樣。他從來沒有將倚兒當做工具,在他想要一個孩子,一個倚兒生的孩子那一刻開始。
“怎麼了?我說錯了?惱羞成怒了?”沒有達到目的,仇梟當然要繼續使用激將法,而且那話是越說越順口。
仇靖捏著拳頭,手背青筋爆裂,“我沒有,我要和她在一起!從我想和她在一起的時候,就已經不能是別人了!”
“你真這樣想?”
“是!”仇靖的回答毫不猶豫,那一臉的凝肅讓仇梟笑出聲。
只是那種笑,有些高深莫測,又感覺是在嘲弄,“你在這裡剖心剖肺,非卿不娶的,有沒有想過那個單七倚?”
仇靖心一緊,不知道他說這話到底是什麼意思,看父親的表情偏得又什麼都看不清,側身看母親,見她一臉焦急樣,當下也忍不住了,站起身打算越過擋在道口的父親。
仇梟卻抬手一把攔住他,“你要找誰?裡面早沒人了。”
他不信,不置一詞的甩了父親的手。
腳步匆亂,三個房間看過去,真的半個人影都沒有。
仇靖驚懼,又想起父親的話,氣急的跑出來問:“爸!你把人藏哪裡了!”
“我何必要藏?”仇梟無奈的嘆口氣,那抹無奈的神色剛好被兒子捕捉,然後一閃而過,搖搖頭恢復正經,“你這樣信誓旦旦,別人對你卻沒有半點意思。”
“現在應該在某間醫院做人-流。”
“爸你……”仇靖氣結,要說什麼又哽在喉,氣得手指發顫,沒有再追究急急往外跑。
“你要媳婦不要爸媽了?連博林都不要了?”看著那個離去的背影,仇梟的聲音忽而沉下,就不見的冷冽,話語間就像是暗藏了無數冰稜,如數往他扎去。
仇靖腳步一頓。
然後緩緩轉過身看著他,還有站在他身邊的母親,一不知為
tang何,竟然看不清兩人的神情,他哂笑著自嘲,“有了這些,她就能留在我身邊嗎?”
他像是根本就沒有打算聽回答,說完這話,就轉身離開。
彷彿剛剛仇父說的不是威脅,不是讓他在仇家和單七倚之間做選擇,不像是讓他在父母和妻兒之間做抉擇一樣,背影堅定而又匆匆。
等到人離開,單七倚才從隔間裡走出,神色莫辨。
“我會遵守諾言離開。”她的聲音有些沙啞。
單七倚抬頭,只能透到一抹光束的入口,她看不到仇靖離開的身影,但能聽到那擲地有聲的話,耳邊他大步離去的步伐彷彿還在迴盪。
她之前的付出能得到這個男人如此推心置腹,甚至能為之放棄一切,已經足夠了,足夠到她滿足的說不出任何話來。
仇梟沒有說話,只是揉揉胸口。
蔣萬茹連忙攙扶了他一把,“彆氣了,兒孫自有兒孫福。”
“強者啊,不能有弱點。”
“你不是有我麼?”蔣萬茹寬慰人。
仇父無奈的笑一聲,放下捂住胸口的手,臉色有些白。
“傷口痛了?”
他搖頭,“我想休息一會兒。”
單七倚看著兩個背影攙扶離去,對於她的去留不置一詞,沒有安排,也沒有驅趕。
“你是不是後悔娶我了?沒娶我,也不至於這樣動不動就傷口疼。”
“你別偷換概念。”
“你還兇我。”
“……”
仇父和仇母一定也有很多故事,單七倚望著他們消失在樓梯入口。耳邊又響起仇靖說的話,她低頭撫了撫小腹,“寶寶,我們回家。”
單七倚才走出地下室,就看到匆匆往回跑的仇靖,臉上一滯,甚至沒想過該換上什麼樣的表情來面對他。
而仇靖只是想求父親多透露一點倚兒的訊息,他接來的人,就算真的去做手術了,也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