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首肯的答覆,仇靖勾唇,修長的手指,曲著輕叩桌面,正好。又將坐著的轉椅轉動了番,帶著玩味兒的情緒,“舉凡那邊的情況呢?”
“零零散散的股份已經收購有19。8%,他手中的有23。5%,再收購的話,有些已經牽扯董事會成員,價格繼續抬高怕是容易引人起疑。”
“那就先暫停,舉修遠最近在做什麼?”
“三天兩頭往二環公寓跑,送各種並不昂貴,但是很養生的藥材。”
仇靖叩著桌面的手指微頓,“那我們送去的……”
“原封不動的被擺在院子裡。”來人臉色有些為難,說這些的時候,小心的覷了一眼仇靖。
仇靖冷哼一聲,起身,長腿一邁來到落地窗前,整個人懶散的靠在窗邊,看著外面渺小如螻
蟻一眼挪動的行人,毫無溫度的勾唇,眸中是勢在必得的光,“她知道是我。”
只要知道就好。
沒有扔掉,沒有接受,這就說明還在觀望,又或者,這就是她想要的——一切歸於原位。
他會如她所想?
做夢!
拿過桌上的車鑰匙,他轉身離開辦公室。
做報告的男人匆匆的步子跟上來,“仇總您要去哪兒?”
“去看好戲。”仇靖一身的冷意,俊臉上卻又帶著抹意味不明的笑容,“順便也演一場,讓他們有更勁爆的可以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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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彥陸安置好已經沉睡的衛嫣冉,看著沉沉安靜的睡顏,想起仇靖跟他說的那些話,當時聽起來惱羞成怒,擔心冉冉得知真相會無法原諒他,甚至會將他列為變-態行列。
他小心的蹭著她的唇瓣,其實他已經很久沒有偷親過她了,在親過……
他眸色一暗,在親過單七倚之後,他一直覺得感情有些亂了。也許,他和仇靖一樣,是將對冉冉的感情寄託在了單七倚身上。
他很小的時候,偶然得知自己有個親妹妹,每天放學都會偷偷地跑到孤兒院去看一眼,直到她被領養。
長大之後,沒想到陰差陽錯下,竟然又能相識。
那時她已經出落成亭亭玉立的大姑娘,眉眼間都是靈動風情。
那份喜歡,也許是出於血緣的吸引,只是漸漸的,進行了質的衍變而已。
躺在床上的女人唇色瑩瑩,唇彩被他的拇指揩去。蕭彥陸的目光深沉,看著已經被自己破壞掉的美好,鬼使神差的又低下頭,小心的親了親她。
腦海中,回憶著當初親吻睡夢中單七倚的味道。
試圖想對比出不一樣的味道來。
突然眸色一閃,他立刻站起身。
屋內建放的小型顯示器內,一個身影正往這邊走來,竟然已經到了樓下!
看到那個熟悉的身影,心中一凜,又猛然察覺沒有完全拉好的窗簾外似乎晃過一個人影,疾步來到窗邊,倏地拉開窗簾!
外面只有樹影婆娑。
他探過身子看,只有樓下單七倚目瞪口呆,似乎是因為自己發現了她,有些措手不及的怔愣。
單七倚,她來到底是為了什麼!
當初救單父,他也覺得自己很莫名其妙,一方面他覺得單七倚身為女人,雖然相對來說她沒有冉冉那般敏感,但好奇是有的。
他幾番莫名其妙的出現,還是獨獨關於她和仇靖的事情,她一定對仇靖有所懷疑。
之所以會讓她以為單父已經死了,無非就是讓她對仇靖的狠加深,深到隔著一條至親的人命,無法原諒的地步。
而她和舉修遠的婚禮,誰的大禮送得太早,她竟然又決定兩個都不要。要是真的兩個都不要還好,怕就怕仇靖那個人,遲早會再將單七倚給抓到手裡。
而這期間,他更怕的是,冉冉會對單七倚不利。
嫉妒中的女人最可怕,想起冉冉提起單七倚這三個字,或者他無意提起時,那略顯猙獰的表情,他竟然覺得有些陌生。
他覺得,記憶中的冉冉就該什麼都不在乎,卻能一腔心思毫無保留的託付。
她可以單純,情商很高,但不會這樣,失去理智,惡言相向。
下意識沒有將這錯誤歸咎在單七倚身上,蕭彥陸只能怪仇靖,怪這個男人三心二意,辜負兩個好女孩。
不過仇靖和冉冉的婚禮,是逃不掉的,仇靖的父母也已經得知訊息,眼看著要回來了。就算真的出意外半途取消,他也已經通知信任的媒體透露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