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盡顯。
已不必再多費唇舌,這一眼,就是在告訴錢獨關,獨孤閥將作為內應,與李密裡應外合,在王世充退回洛陽死守之時,就必定是瓦崗軍攻下洛陽之日。
沉默幾息後,錢獨關嘆道:“只聽密公這番話,便知瓦崗軍勝券在握,王世充有難矣。”
話語中也不提及獨孤閥,因為已沒必要,大家皆心知肚明。
“只是,錢某仍有最後一個疑問,元越澤此人,密公如何看待?此人數月前入住洛陽,絕非是為了消遣,享受生活吧!”
錢獨關思維縝密,談到了覬覦洛陽所有勢力都在擔心的一個共同話題。
“關於此人,落雁與閥主的公子已都親眼見過,此人喜好皆隨心,只要你不去招惹他,他便不會來招惹你。兼且他已與宋閥決裂,宋閥此時更是分裂成兩分,前幾日有訊息說,宋師道已無法認同宋智主戰的理念,攜一些手下出走山城了。”
李密笑道。
“可是誰能肯定他們到底是不是在合夥作戲,企圖騙過天下人呢?宋閥作為四大世閥中較強的一支,雄踞南方已久,又豈會對爭奪天下沒野心?”
錢獨關依舊不放心地道。
“錢兄所言亦有道理,但錢兄忽略了一個最大的問題。那就是宋閥從前有‘天刀’鎮守,自然讓天下各方勢力都不敢小覷,宋缺的確是一代梟雄,兵法大家。但他與傅採林破空而去後,宋閥自顧不暇矣!天下沒有了‘天刀’,何其寂寞!”
李密長嘆道。
一代英雄豪傑,對敵人一定心狠手辣,但同時對與自己可以相拼的對手亦有一種惺惺相惜,互相尊重的味道。李密這等人物,還沒與宋缺交過手,自然是感慨萬千,唏噓不已。
“宋閥出兵是必然的,時機也難以揣測,但只要佔據洛陽,宋閥鞭長莫及,如他日南北之戰遇上宋智,李密定當為讓他後悔出來爭天下!至於錢兄所說的他們是不是合夥在作戲,李密雖然也不能完全確定,但卻與閥主商議好一個對策來對付元越澤。保證此人不會打亂我們的計劃!”
李密面帶讚賞,又高深莫測地大笑道。
對於李密這等人物,王伯當的死如同一個普通士兵的死一般,根本不被他放在眼裡。當然,也不是說李密狠辣無情,而是因為元越澤此人給他的震懾力太大,仇恨與讚賞兩者一衡量,李密為大業,王伯當之仇自然就不在意了。
但是,事實真的如此嗎?
“哦?可否請密公詳細告我?”
錢獨關見李密胸有成竹的樣子,好奇地問道。
“錢兄可知此人的唯一死穴?”
李密神秘一笑,品起杯中美酒來。
※※※※※嶺南,甯越郡,南賓城。
城中最大的青樓‘聞香樓’後院,古樸幽靜,清幽典雅,與樓名格格不入。
“二哥,我要回洛陽了,這樣呆下去好無趣兒!”
一個清脆的女子之聲隱約響起在連成一串兒的客舍中。
“你以為我這樣很自在嗎?等三叔回來再說吧!”
另一男子聲音想起,聲音中帶著幾許調笑的味道。
“三叔如果能把那個軍師捉回來,也算是一大助力呢!”
女子又道。
“人家都走正路拜訪人才,咱們可倒好,用的完全是另外一條路。”
男子苦笑道。
“你就別抱怨啦!夫君那般不喜歡與人虛偽的人都為你去奔波,等這出戏做到暗中隱藏的黑勢力現身後,二哥也可以光明正大的走出去了。”
女子安慰道。
“真是女生外嚮。”
男子無奈地道。
“是了,這是二叔給你的信,人家要去睡覺了!想我堂堂大小姐居然做個送信的!”
女子繼續抱怨道。
看著女子離去的背影,男子搖了搖頭,開啟信箋,認真瀏覽起來。
※※※※※元越澤俊美臉龐上毫無血色,身子靠在沙上,喘著粗氣,看著面前的二女一臉驚駭的表情。
“你……你們竟然把整個天下都騙倒了!”
獨孤鳳率先反應過來,驚歎道。
“不可能的,天下能人多得數不勝數,心智高絕的人也不在少數。我們不可能騙得過他們,只求他們摸不清我們的底細就可以。”
元越澤解釋道。
“可是為何要做戲呢?宋閥能力又不弱!”
獨孤鳳依然納悶。
“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