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蛋的地方,還有無緣無故的被人錯認為另一個人啦等等的這種倒黴事,我真的不會記很久的,只是有點稍稍的沮喪罷了。
那個宰相大人後來發現我的談吐和習慣都和他所認識的寒飛葉大相徑庭之後,終於承認我真的不是他的老朋友,於是便很勢力的將我丟在一旁,已經一個月了,我只見過他幾回,但回回都讓我有扁他的衝動。吐了口惡氣,我立刻又神清氣爽。四下無人,眼前是一池碧水,荷花與綠葉交相輝映,在反射著夕陽的水面上搖曳著,黃昏大概是人最脆弱的時候吧,此時,我一向樂天的心中居然泛起一種莫名的悲哀,是想家嗎?是孤寂嗎?我有些茫然。
不顧儒白的衣衫會沾上汙漬,我拾了一兜石子用外袍的下襬兜住,爬上池塘邊的矮樹,將石子瞄準池中的荷花,一顆顆的投去,結果是投不中的十有八九,我發了這輩子第一次火,抓起下襬裡的所有石子胡亂的丟擲去,只聽得“哎喲!”一聲,接著有人在不遠處叫罵:“是哪個不長眼睛的發暗器打老子!有種出來跟老子單打獨鬥,別在背後施小人行徑。”
聽聲音就知道,我打到人了,急忙躍下樹,準備向那個被流彈打到的倒黴鬼道歉,不料撞上一堵牆壁,來不及站穩便跌了個四腳朝天,成大字平躺於地上。
深吸了口氣,我艱難的以肘撐起快要斷成好幾節的身子,抬眼發現白衣上除了沾上不少灰泥之外,手肘處居然還擦破了一個洞。當下再也顧不得腰部的疼痛,只為這唯一的一件衣服報銷而差點淚留滿面。
一雙巧手適時的伸了過來將我拉起。
“巧姑娘,謝謝你。”我識得眼前的嬌俏女子,打從我進府後,就發現此女的眼光在我身上不停的轉來轉去,大家都是女人。我也就大方的讓她看了個夠。並且鑑於禮貌,我不得不回視並問了她的名字。只是這女孩是不是有些病症?怎的臉紅的象出血似的?這種大熱的症狀實在少見,如再不及時救治恐怕要病入膏肓。
我對這女孩有種特殊的感激,當日我剛入府的時候,正值飢餓之時,便是這位姑娘好心的給我送了第一頓飯,還是特意給我做的。現在雖然衣食無憂,我卻仍舊記得我的一飯之恩。
“寒夫子,您有沒有受傷?”如黃鶯出谷的柔媚聲音在詢問著。白嫩的雙手不停的在我身上輕拍著泥土。可是很不幸的拍到了我的傷處,我不得不忍痛並且微笑著推開我的手,儘管我此刻只想哭。
我聽過很多人用不同的稱呼叫過我,知秋,小秋,秋姐,秋秋,就是沒人叫過我寒夫子,這麼被人叫著連我自己也不禁對自己肅然起敬了。哈!夫子!只差沒加上個老字了。古人的尊重法兒讓我這現代人還真有點消受不了。
“我沒事。”天知道我的腰疼的快要斷掉了,我只想回床上躺著,好讓即將分離的脊椎骨重新攏在一塊兒。
“我看你摔的不輕吧!真是對不住了,沒想到你這麼輕,跟女人似的,輕輕這麼一撞就飛了出去。你該鍛鍊鍛鍊才是。”我這才注意到旁邊差點害我折成兩截的罪魁禍首,此時他正好整以暇的抱著雙臂端詳我灰頭土臉的樣子。悻悻的環視面前的三人,我心中不禁哀號:完了,辛苦建立起來的溫文而雅的形象就被他輕易的毀了。冷青雲後面還跟了個隨從,從他額上的青紫大包即可知剛才那塊石頭的落腳處是在哪裡了。
“宰相大人言重了,不好意思的該是在下,衝撞了您的玉體,不知是否有貴恙?”我垂首冷笑,咬牙切齒道,一半是為了疼,一半是為了他的嘲笑。已經很久沒有見到這個傢伙了,自從他接受了我不是寒飛葉的事實之後,對我的態度變的陰晴不定,時好,時壞,搞的我只好儘量少出現在這個變態宰相的面前。畢竟我的工作是教書先生,而那個一肚子心眼的學生,怎麼也比這個宰相大人好打發。
冷青雲似乎沒看到我那一鼓一鼓的白嫩腮幫子。“我?我當然沒事,不過我的隨從——好象有事。”
“噢?”我本來想向那無辜得了個金疙瘩的人道歉的,可看到那姓冷的一副心知肚明卻又笑的詭秘的樣子,便打消了念頭。我一向敢作敢當,但,不是現在。
“既然大人沒事,那您和您隨從的家務事,在下不便插口,請恕在下先行告退。”腰上真的疼的厲害,我暗暗叮囑自己,下次千萬記得不要隨便爬高。就算不得已的情況下非要登高望遠的時候,起碼也要先確定周圍一里以內確實沒有人才行,就算摔到了,也好給自己留下爬起來拍去身上泥土的時間。
“寒夫子,既然您入了冷府,那您就算是冷家的一分子了,我是冷大人的丫鬟,而他是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