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暄下車進了宿舍樓後,米管家就憂心忡忡地說:“真是長大了,我的話,他現在根本就很少聽。”小鹿有點想笑,生生憋住了。傅暄都二十二歲了,要說古代的皇帝,都還十六歲親政。米管家只是一個帶大傅暄的保姆,為什麼總在發愁傅暄不聽她的話?而且傅暄這又不是在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非要勸阻他讓他聽勸。☆、 傅暄突然回到宿舍, 大家都挺奇怪。傅暄最近都沒回宿舍住,大家還以為他不會在晚上回來了。這時候已經臨近熄燈, 男生們和女生們不一樣,女生們早早就要去洗漱完畢護膚, 這需要花些時間, 所以一般從十點多就開始陸陸續續去洗漱了, 而男生, 除了極其自律的人外, 大多數人會卡著熄燈的點才去洗漱,甚至是完全不洗漱,就髒兮兮地上床睡覺。傅暄回宿舍,大家都在搶洗漱間。傅暄仔細地看了自己的床位,上床下桌和衣櫃,因為他家就在t城,所以他沒放多少東西在宿舍,當初會申請宿舍,也只是因為想和其他人多一些交流而已。宿舍每週都有檢查,所以衛生保持還行,但也只是還行的程度,絕不是一塵不染的乾淨。他的書桌上放著他的acbook, 這臺電腦全英文的介面, 所以送給宿舍裡其他人使用, 都沒有人用。除了電腦, 還有杯子, 筆筒,簽字筆,耳機……這些東西,都能印下他的指紋,而且印得非常清楚。而他們這個宿舍,整層樓的男生都可以進來。要複製他的指紋,也非常容易。但也正是如此,誰都可以進來摸一把他的東西,那想要趁他不在而複製他指紋的人,怎麼確定那指紋是他的,而不是別人的呢。除非是看他將桌子和物品用酒精擦拭乾淨了,他印了新指紋上去,對方就馬上來採了這個指紋,不過這樣的可能性挺小,畢竟宿舍一向有人,誰真拿著儀器過來採集指紋,極大可能會被人發現。還有一種情況,有人專門拿東西過來給他,讓他印了指紋上去,這就能完全確定那指紋是他的。傅暄是個有潔癖的人,雖然他已經把這種潔癖控制在了“只在自己的特定的地方保持一方淨土”就行的範圍內,在宿舍裡,他給自己做了很強的心理暗示——“這裡的東西,只是暫時用用,馬上就扔,不要多想”,他就能克服別人碰了他的東西他就很介意的心理障礙,但也正是如此,他幾乎不會碰別人的東西。在他來這個宿舍後,要是真有人一開始就盯上他了,要取他的指紋,那懷疑的範圍真的特別大,不過傅暄覺得這種可能性很小才對。但只是在他邀請同學們去他家慶生後的這段時間,有意讓他碰到某種東西取指紋的人,他只記得趙少晨讓他替他拿過杯子,是一個黑色的杯子,平常趙少晨都不是使用那個杯子。傅暄又去趙少晨的桌子上看了看,發現趙少晨果真沒有使用那個讓他拿過的杯子了。傅暄仔細回想了那天的事。那天,他說了要請大家去他家過週末為他慶生,在告訴女生們之前,先和男生們討論這件事行不行得通,還說大家都可以帶著男女朋友一起去,同學都很詫異:“還是不去了吧,你家能容得下這麼多人嗎?”傅暄自從來班裡,剛來就請全班同學吃過一頓飯,之後又專請男生吃過一頓飯唱過一次k,那時候大家雖然都從傅暄的吃穿用度知道傅暄家有錢,但班裡其他男生,家裡就沒有窮的,畢竟家境不好的人家孩子不會來上這個專業,當時也沒有誰在意傅暄家很有錢這事,畢竟學校不乏富二代,出身好的學生,哪個班都能找到幾個。但有錢的同學,也不一定就會請大家吃飯請大家玩,所以傅暄當時就挺討大家的喜歡,至少沒有人排斥他。大家知道傅暄家有錢,卻沒想到底是多有錢,所以對傅暄說大家都去他家玩這件事,就有人為他擔心,算下來,大家都去的話,可能得有三十來個人。傅暄沒多想,就說:“我家地方比較大,應該可以。”趙少晨在一邊問:“你家是在青龍潭吧?”傅暄當時就有些疑惑:“你怎麼知道?”趙少晨笑得很爽朗:“我爸喜歡去那裡釣魚,我有一次陪他去,看到過你的車,當時沒敢認。”青龍潭別墅區就繞著大湖,湖裡挺多魚,不過不允許外面的人在別墅區內的湖裡釣魚,但裡面的業主可以帶著人經過登記後在湖裡釣魚,大魚可以在給一定的錢後帶走,小魚扔回湖裡就行了。傅暄自從小時候落過水後,就對吃淡水裡養的東西有種恐懼感,所以既不喜歡釣魚,也不關注釣魚。其他同學則很奇怪:“青龍潭那裡還有房子嗎?都沒聽過有樓盤啊。”趙少晨說:“那裡只有高檔別墅,是好些年前開發的,那時候你們都還沒來這裡上學呢,現在那裡都不允許開發了。大家自然沒聽過。”其實大家覺得即使是別墅,去三四十人,還是人有點多。不過傅暄說:“沒事的,別墅區裡是個風景區,現在風景正好,還可以划船遊湖,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