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擾而起的飛沙。
“你…你……”
金髮男用盡身體的最後一絲力氣,高高舉起拳頭,不甘的向前揮出。
“本座狂傲一生,就算是死,也不會任由如此的憋屈。”
拳風只得勁起微風,不偏不倚,這一拳正好在金冶昊眼前緩緩停下,一動不動。
微風吹拂,輕輕的將他兩肩的長髮向後而揚,他目視身前的金髮男,此時的金髮男已和雕塑無異,渾身的肌肉,在充血的情況下死亡之後,血液凝固,面板的外表面硬邦邦的,僵硬的保持著揮拳的動作。
“你該死,也死好了。只是那邊卻不好交代了。”金冶昊杵著下巴思考,卻始終沒有想到讓他心滿意足的藉口。
“他死了,反而自己回去了。他的實力強,而自己又是實力弱的一方,那幾個人恐怕是不會信的……該怎麼樣想一個萬全之策呢?”
【假面】小隊這時也向著妖冶男子的方向走來。
“隊長,他倆果真自相殘殺了。”
漩渦來回打量著,那金髮男揮拳的僵硬雕塑屍體。
不由得也是心頭一緊,這金髮男是直接被心臟吸空了,胸口處破著一個拳頭般大的、黑漆漆的洞口,萎靡的心臟已經皺巴巴的成了一張皮一般。
“你竟然自己主動回來了。”
王面盯著身前的妖冶男子,出聲開口問道。
“我說,想投靠你們……你信嗎?”金冶昊優雅從容的開口,只是那神情卻嚴肅了幾分,似乎在說的就是事實。
“‘孕育’之神的代理人,邪神子嗣計劃的執行者,你覺得我們憑什麼相信你?”
“好吧,我猜你們就不會信我。”金冶昊些許無奈。
隨後他,迅速伸出右手,一把握在了那死不瞑目、不甘的看著他的,那金髮男的脖子上。緊接著,他的右手猛一發力,骨頭碎裂的聲音清脆的響起,就像是樹葉折斷的咔咔聲一般。
“如果我拿他的人頭,來作為自己的擔保呢?”
金冶昊舉起那血淋淋的右手,和一枚死不瞑目的腦袋,鮮血順著他的手掌流下,染紅了一大片雪地,卻更像是在雕刻著一朵朵梅花。
這突如其來的舉動,王面不禁皺起眉頭,仔細思考著對方的話。
如果……是說如果,眼前這妖冶男子真的想投靠他們,這樣一來的話,對於接下來在迷霧中的行走更加便利,甚至可以說是掌握主動權。
他猶豫了,不過,仍舊是義正言辭道……
“恕我直言,我們並不能信任你。況且,哪怕沒有你的出手,這金髮男也是必死無疑的,想必這你也知道。”
王面面具下的眼眸直直的盯著對方,他要看看,對方究竟有沒有說謊。
“你說的對。”聞言,金冶昊點了點頭。
“要是你能阻止邪神子嗣計劃……”
隊伍後邊,陳塵向前走來,突然開口說道:“或者說,你親手殺死之前那個邪神子嗣融合體,我們也不是不能信你。”
說話的同時,兩個人的目光緊緊相聚,都在打量著對方。
“好。”
一聲肯定的回應,金冶昊隨後向迷霧中退去,“給我十幾分鐘的時間,我親自帶著邪神子嗣的頭顱……來見你們。”
【假面】小隊眾人目視著對方的背影,一點點消失在迷霧中。
“這樣做……可信嗎?”漩渦覺得有些彆扭,忍不住問道。
“不知道。”
陳塵搖晃著腦袋,剛剛明明還是一副神情堅定的樣子,現在卻淡然無比、毫不關心……
“他做不做,與我們關係都不大。他不動手,我們也會動手,現在無非是利用他把那個邪神子嗣融合體帶過來。
倘若他想利用邪神子嗣伏擊我們一波,我們也只好提前防備,把他們都殺了。但是……要是他真的投降的話,或者說真的想要投靠我們,帶著邪神子嗣頭顱而來的話……我們的任務豈不是也完成了?”
“信與不信,於我們而言,倒不如說是完成任務。”
漩渦:???
“妙啊!”薔薇的眼睛睜的圓圓的,可愛極了,她毫不吝嗇的誇口道:“真聰明,這樣的話,豈不是不用我們動手了?不愧是小塵塵啊。”
緊接著,她伸出纖纖小手,蹂躪著陳塵的碎髮,這畫面倒是有點像,鄰家大姐姐在誇獎小弟弟一般。
“嗯,這個計劃確實可行,不愧是我的隊員。”王面一把拍在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