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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部分

不敢說數一數二,那也絕對拖不出前五,就這種家底兒,自個兒媳婦兒居然沒件兒見人的便服,甭說咱七爺兒覺得跌份兒了,這話說出去,就連二哥家那七歲的小女娃烏布里都說——“七叔,你逗我玩兒呢吧!”

誒,您又問了,這延珏尋面兒怎麼尋到自個兒侄女兒頭上去了?

嗨,沒辦法啊,這北京城他雖大,可那些個亮堂的字號各個兒都攢在正陽門外頭的外城,這隻有八旗子弟和少數位高權重的漢官能居住內城裡頭,甭說字號了,像樣的裁縫鋪子都不好找。

您還真別當我這話說的玄乎,咱大清朝的內城還真就這麼不倫不類,從老祖宗起把那些個商人驅逐出去後,這內城就是個死氣沉沉。雖是保酆帝登基後適度開放了些內城的生意,可大抵也只有為數不多的店面和些許販夫走卒,不過寥寥,不提也罷。

又嘮叨跑偏了,咱接著說咱七爺兒。

卻說延珏想要短時間內尋得像樣兒的衣裳,策馬揮鞭就去了離這兒最近的寶親王府邸,趕巧兒皇貴妃婉瑩從靜水庵禮佛回來,許久沒見一直被皇貴妃帶在身邊撫養的獨子淳伽,延璋和舒舒兩夫婦一早便進宮侯著,彼時府上只剩下寶親王府的大格格烏布里。

要說延璋和舒舒這兩個孩子,生的極為有趣,小貝勒淳伽生的粉雕玉琢,性子也溫潤如玉,而這大格格恰恰相反,明明是女兒家卻偏生自小男娃般,生的眉眼英氣也就罷了,爬樹番強掏鳥窩,調皮搗蛋的事兒一件也落不下她,常常給舒舒氣的要把她趕出府,而這格格每次都是嬉皮笑臉的一句話——

“額娘,要麼我滾七叔家待會兒?”

沒錯兒,許是這年少情懷沒品味,這烏布里從小最喜歡的人就是她這七叔。

在她小小的腦袋瓜兒裡瞧著,七叔長的俊,書讀得好,騎射又是一流,這裡裡外外從上倒下無一不是優點,想兩年前她五歲時候偷喝了一壺阿瑪的酒,耍酒瘋兒的時候,還死抱著七叔,嘟囔了一宿——烏布里長大要嫁給七叔!

嘿,就是這麼一娃,在今兒延珏才一進府,就三竄兩蹦的出來撲他身上,肉嘟嘟的小嘴兒直接往他臉上蹭過去。

然那‘不懂少女心’的延珏直接一把撕掉她,急匆匆就奔著府裡頭去了。

“七叔,別怕,額娘不在,可她的衣服我最熟悉不過了,我去找幾件好的,你給新嬸子挑一件兒。”在告知阿瑪額娘都不在府上之後,烏布里晃悠著那兩把頭,眨著沒長開的小單眼皮如是道。

延珏這一路奔的有點兒快,渴的大口連幹了兩杯茶,也沒瞧見那丫頭崽子眼睛裡閃的那‘壞心眼兒’的光,只哄小孩兒似的擺擺手,“快去,這事兒給七叔辦明白了,少不了你的好處。”

烏布里噤噤鼻子,小眼珠兒轉轉,心裡酸酸的哼哼道——切,誰稀罕那些好處!

半晌,烏布里帶著幾個丫頭婆子,拿著幾件兒衣裳出來,延珏挨個瞧瞧,把那些太過繁重帶襟兒的,或是顏色稍微豔一些的摘了出去,到最後只剩下兩件兒。

延珏拿起那件兒月白色織錦長衫瞧著,烏布里一旁叼著根兒狗尾巴草嘟囔著。

“這是我額娘奶淳伽時候穿的,是她櫃子裡最大的一件衣裳了,另外一件兒是我額娘頭年做的~”

抻起另一件兒墨色緞衫兒,延珏瞧了半天,但說他嘛時候也沒給娘們兒挑過衣服啊,這尺寸他哪兒明白啊。

沒招兒,咱七爺兒也只能想想自個兒二嫂舒舒那纖瘦成一條兒的模樣兒,再想想那貨光著膀子盤腿兒吃雞爪子的模樣兒——

最後總結出來。

一個能吃好幾只雞的主兒,肯定得來個大號兒的。

兩刻鐘後,那追著那才出來‘接客兒’的月亮,策馬一路狂奔的延珏到了小猴兒所在的東跨院兒——

“脫。”風風火火一進門兒,延珏連呼帶喘的就說這麼一個字兒。

嘛呀?

甭說那正摒住氣兒穿那件塞的費勁的長衫的小猴兒不是好眼神兒瞅他,就連向來知禮的穀子都給七爺這一個字兒嚇的忘了請安。

呦喂,她是覺得七爺最近對主子不太一樣兒,可這說來就來,進門二話不說就讓脫,也實在是太——

“你起秧子了?”小猴兒挑挑眉。[起秧子,民間對狗發情的一種叫法。]

嘿!

“丫找抽吧你!”延珏臉一綠,眼兒一瞪,伸手就朝小猴兒腦袋瓜兒抽過去。

小猴兒靈巧的一躲,延珏撲了個空。

“嘶——”小猴兒一臉不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