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多了,再說了,您知道,我白扇也不是什麼嬌慣人,我哪捨得‘花’銀子僱夥計啊,有那筆錢,還不如給我妹子多做幾身衣裳吶!”
“你妹子身子如今咋樣了?”小猴兒問。
“昨兒才去求了同仁堂的大夫過來瞧過,說是內傷好的差不多了,再休養些個把月的,也就生龍活虎了~”
“呦,那還真不錯。”小猴兒點點頭,彼時只覺背在身後的一雙手,給人攥的不過血,她也沒回頭,只跟白扇說:“喏,你要信的著我,我就先幫你照看一會兒,你去對面兒的酒樓給點幾個上好的菜兒來,我介兄弟跟我折騰一天了,餓壞了。”
“嗨,你說這話不是磕磣我呢麼,我這店都是您給的,甭說是看著,就是點把火燒了,也隨你意啊!”白扇失笑,接著也不外道的朝小猴兒身後的‘黑麵神’笑笑,道:“兄弟您茲管等會兒,我們對面的炒肝兒,那可是一絕!”
說罷,白扇便抓了把銀票,從人堆兒裡擠出去了,唯剩下滿屋子的客人,和終於轉過身來對著延珏的小猴兒。
“嘿嘿。”小猴兒換上了個絕對心虛的笑臉兒,恨不得嘴咧的都發僵了,也沒感染那臉上開始泛著殺氣的主兒。
“店是你的?”延珏板著臉問。
“嘿,我就出了點兒錢。”小猴兒下意識的退了一步,接著‘摸’‘摸’腦子,補充了一句:“跟你匣子裡借的。”
延珏的臉‘色’越來越黑。
小猴兒諂媚道:“別介樣麼,不過是幾張銀票,嘿嘿,你這家大業大的……”
“別扯沒用的,說正事兒。”延珏板著臉往前邁了一步,居高臨下的一張黑臉冷對著小猴兒。
小猴兒一步步的退,直到退無可退,身子抵在了書架子上,她只得硬著頭皮,瞅他乾笑——
“嘿嘿……我不過是開個玩笑,誰知道你還真去給我偷了……”小猴兒使勁兒的卡著一雙大眼兒,拼命證實自個兒所言非虛。
可沒用,延珏他媽氣炸了,壓根兒不吃這套,她不辯解還好,越說他臉越黑,到後來,小猴兒都不敢正眼兒看他了。
“小犢子,你猜我想正什麼呢?”延珏輕飄飄的聲兒從小猴兒頭上砸下來。
小猴兒一個‘激’靈,眼珠兒一轉,趕緊扯過他的手,放在她肚子上,她咧嘴笑笑,低頭道:“兒子,聽見沒,你阿瑪想你呢。”
延珏冷笑了兩聲兒,壓根兒沒買帳,這時,只聽外頭一人吆喝,“夥計——”
小猴兒簡直如釋重負,趕忙腦子一斜歪,扯脖子就喊,“誒,來了!”接著就跟腳底抹油似的,一溜煙兒的竄到前頭的人堆兒裡,一頓胡‘亂’出價開始賣上了東西,有幸這生意當真火爆,小猴兒頂著被眼神兒‘射’的‘亂’七八糟的後背,忙忙呼呼的賣上了東西,直到白扇拎著菜兒回來。
還真別說,這老話說的好,人靠衣裳馬靠鞍,這白扇就算想破了頭,也想不到,眼麼前這衣衫襤褸的人會是當今七皇子!
他道是本著一股子實惠勁兒,毫不見外的拍了拍延珏那基本上沒人敢拍的後背,熱情的招呼道:“快進來吃吧,涼了就羶了!我還給你要了壺酒,上好的竹葉青,趁熱吃吧!”白扇一回頭,卻見延珏還跟原地冷臉杵著,那一雙狹長的眼兒‘射’著莫名其妙的冷釘子,‘弄’的他不知所以。
他瞧瞧趕過來的‘黃鳳’,尷尬的笑著,那眼神兒好像是說——您這兄弟跟咱有仇?
小猴兒翻一白眼兒,在延珏身後伸了手指頭,指指自個兒腦袋,那意思是說——別跟他計較,他這兒有病。
於是白扇瞭然的點點頭,更加熱絡的上前去硬扯著延珏過去坐,“我說您千萬別見外,鳳兒的朋友就是我的,你全當自個兒家就是。”
他這話不說還好,說了延珏就覺得怎麼聽怎麼不是滋味兒,好在小猴兒知道他這小心眼子的臭‘毛’病,趕在他沒翻兒之前,小步顛兒到了跟前兒,在延珏又一把火要著起來的當下,趕緊趴他耳朵上嘟嘟了一番話。
嘿!
還真靈了!
在她說完後,延珏竟只斜眼兒瞄瞄她,接著乖乖的吃上了飯!
您問,呦喂,咱猴兒說嘛了?
誒,那還得從望遠閣書肆說起。
卻說這望遠閣旁邊兒的那些書肆的老闆都納悶了一個月了,你說怎麼這一個科舉案鬧了一通後,這望遠閣那姓白的夥計就成了老闆了?
有幾家素來關係不錯的老闆說,是那白扇‘花’了大筆銀子兌了這個書肆,可這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