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艱難的‘救吧!’還沒等出口,卻見面前的僧格岱欽只撂了一句話,便拔腿兒朝營帳門口跑過去。
他說:“你趕緊回去!我來處理!”
放屁!她他媽還能自個兒拉了屎,留他一人兒擦屁股?!
小猴兒壓根兒不可能也不能聽話的撒腿兒跑回去,然當腿兒短他許多的她才跑到那營帳門口,卻已見那僧格岱欽竟扛著直蹬腿兒的果齊司渾從營帳裡跑出來!
彼時那追出來的看門兒丫頭秋萍死拽著僧格岱欽的袍子,厲聲喝著:“大膽!竟敢私闖皇貴妃娘娘營帳!”
“待娘娘清醒後,勞煩告知娘娘,我僧格岱欽會當什麼也不知道,也希望她能當作什麼也沒看見。”僧格岱欽沉聲道,是告知,也是威脅。
片刻,秋萍噙著眼淚鬆開了手。
看著那一溜煙兒便跑的沒了影子的僧格岱欽,小猴兒止了步,並沒有再上前。
可不?
便是她此時進了營帳,她又該說些什麼?
……
虧得夜黑的潑墨,也虧得今夜黃幔城的二十四的侍衛都圍在皇帝的御帳網內成拱型守衛,以至於只有十二人巡守的網圍外旁側的營帳周遭這一番亂遭的事兒並未被人察覺。
又或者說,便是被人察覺,那話兒也是先傳到領侍衛內大臣阿靈敖的耳朵裡,自然,他會壓的乾乾淨淨,旁人絕對不會知道。
果不其然,又過了一刻鐘,外頭依然沒什麼動靜。
彼時坐在營帳的小猴兒那一顆上躥下跳的心,總算安靜了。
想是以僧格岱欽那兩條長腿兒的腳程,這會兒該是早就安全的跑出了黃幔城。
操!
想著那眼看傾覆卻又不得不放的果齊司渾,小猴兒恨的深吸了一口氣,一拳頭捶在那塌上,那力道大的竟讓那床幔的瓔珞晃動許久不曾停下。
此時小猴兒心裡有三個小人兒唇槍舌戰。
一個激憤的說:拔出刀來,朝那個老狐狸的心口窩扎過去,扎他個跪地求饒,扎他個血肉橫飛,扎他個永世不得超生!
一個冷靜的說:石猴子,你要冷靜,如果只是一死,太便宜他了。
還有一個躲在角落裡的嘆了一口氣道:石猴子,這回你實在是太沖動了。
是啊,小猴兒十分慶幸,幸虧僧格岱欽背出來的那個老狐狸時,他的衣衫並不凌亂,不然,若是他真得陰差陽錯的動了婉姨,那……
石猴子從來不是一個不肯承認錯處的人,這一次,她承認,她確實衝動了。
她不知道僧格岱欽此時帶了果齊司渾出去後,該如何處理接下來的事,可有一點她清楚,如此一來,非但讓僧格岱欽和婉姨結下了樑子,而且在果齊司渾那兒,絕對是打草驚蛇了。
小猴兒陷入自己的思維中,以至於丫頭進來喚了她幾聲才給她拉過了魂兒。
“福晉,您這來了葵水,可是要傳太醫?”
傳太醫?
傳他有個屁用,她這葵水時肚子疼的毛病,估摸如來佛祖親自給她超度都不好使,才到府上時,第一次來葵水的時候穀子還說:如今這郎中各個兒醫術了得,好藥材也吃不完的吃,咱們就好好瞧瞧你這身子。
結果呢,這瞧也瞧了,什麼人參當歸之類的也入嘴兒了,可沒招兒,她這肚子疼壓根兒就像是胎帶的,怎麼招兒也沒個緩解。
“別麻煩了,沒用。”小猴兒搖搖頭,直接斷了那丫頭的殷勤。
卻聽那丫頭又欲言又止的道,“那待會兒要不要告訴主子爺兒,您……身子不舒服?”
“告訴他幹什麼?”小猴兒輕嗤,“他能治怎麼著啊?”
“……”那丫頭給噎的說不出來一句話,彼時心下忖著,這福晉腦子裡都想著什麼啊?那頭兒七爺兒才納了一個新婦,她怎麼不著疾步著慌的也不用些手段收收爺兒的心呢!
小猴兒也不是傻子,這丫頭這小心思她心裡也明鏡兒似的,可別說她壓根兒就沒有過這種跟延珏撒嬌這種心思,就算是可能有過那麼一小會兒,也被什麼莫名的東西滅的一乾二淨兒。
“出去吧,我躺會兒。”
小猴兒讓丫頭只留了一盞油燈兒,她把自個兒窩在尚有涼氣的被窩裡,蜷成一個團兒,捂著不時陣痛的小肚子,她想著她該梳理梳理這許多亂遭的事兒,可許是這一個晚上她折騰的太累了,才閉上眼睛,沒過多一會兒,她便睡了過去。
少時,醉成一攤爛泥的延珏被於得水架了回來……
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