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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別衝動你這樣等於在威脅爸,弄不好適得其反”

“那難道我們就眼睜睜地等著爸娶那個女人進門,把股份都拱手給她和她肚子裡的孩子麼?”關雅琴一語點破了眾人心中的所想卻不敢說出口的話。

關奇堅臉色越來越蒼白,忍不住抬手抓了抓頭髮。

“爺爺年紀那麼大了,指不定肚子裡孩子是誰的種呢”關子洛幽幽的聲音傳來,嘴角掛起了一抹冷笑,“而且醫生也說了,胎兒不是很穩,都沒出生呢,二姑,爸爸,你們用得著這麼憂心一個胚胎麼?再退一萬步,爺爺真的有那麼長的命可以活到那個孩子長大?”

一個高瘦的身影在拐角的暗處,神色有了微微的變化。

。。

薛念驀得睜開眼睛,關家的人早已離去,可是明明感覺得到病房裡有人。

她緩緩坐起,沒有開燈,只是微微地呼吸。

“路岑?”薛念緩緩開口。

“是。”角落裡一個清瘦的男人身影,聲音有些陰冷。

她沉默了一會,“他來了?”

“是。”

“在哪?”

“在外面。”

“我想見他。”

微微垂眸,薛念不自覺地抬手捋了捋鬢旁的碎髮,還好在黑暗中,掩飾了她額頭的傷口以及憔悴的面容。

門被輕輕地開啟,沉穩而輕的腳步聲停在了床尾那頭,高大的身影修長挺拔,只是靜靜得看著她,一言不發,濃重的菸草味立即充滿了病房。

她沒有開燈,只覺得空氣變得壓抑,呼吸有些急促。

病房內一片死寂,終於,她無奈開口,聲音有些疲憊,“怎麼抽這麼多煙?”

等了許久,對方也不回答,薛念攥緊了床單,淡淡地別過臉去。

終於,他開了口,“孩子的親子鑑定你不用多擔心。”話落,便轉身離去。

只是那麼輕輕一句,薛念覺得連呼吸都有些微窒。

“你都不問孩子是誰的麼?”薛念吸了口氣,眼圈紅了,“這麼多年,你從來不肯見我,這次你特地來只是為了跟我說這句話?”

離去的背影停下了腳步,黑暗中低低的笑聲傳來,“有任何意義麼?”

薛念掀開了被子,光腳踩著地板走了過去,從身後抱住了他,“能不能不要是她你真的以為她是那麼需要你保護的麼?”她的聲音低了下去,彷彿柔弱得不堪一擊,消瘦的雙肩微微地輕顫。

“你用什麼立場跟我說這句話?”聲音冷漠如冰,聽不出喜怒傷悲,“你和顧靖捷在搞什麼鬼我不管,不要再有下一次。”

“四哥他只是為了幫我你不要為難他。”

“呵,我怎麼敢去為難他。”秦靖揚嘴角淡淡揚起一抹諷刺,冷冷地撥開了她的手,便頭也不回地開門離去。

不一會,門又被開啟,黃澤望著赤腳站在門口的薛念,“小/姐,地上冷,趕緊回床上去吧。”

她怔怔地望著地板處的那抹光亮,臉上的悲傷顯而易見,“他剛才來過了。”

黃澤嘆了一聲,“是我打的電話。”

薛念深吐了一口氣,白皙的手撫上小腹,輕輕開口,“以後,不要再給他打電話。”

黃澤有些擔憂地望著薛念,這麼多年他從未見過她這副悲傷的模樣,淚水終是湧出了眼角劃過了蒼白的臉龐。

黃澤恭敬地應了聲,“是。”

第二天,遂心生物鐘準時醒來,身邊的床位上是冰冷的,如果不是枕頭上一道淺淺的壓痕,她都有些懷疑他昨晚是否睡過。簡單的起床梳洗,因為帶的衣服不多,遂心換上了一件奶白色的毛衣,一條黑色小腳褲,頭髮簡單地盤成了韓式的花苞頭,露出了光潔的額頭。

下樓的時候,秦驍和景惠剛從外頭鍛鍊回來,靜姨準備了一桌豐盛的早餐。

寬大明淨的窗外,天空碧藍,洗淨了昨夜的風雪。

他一晚上都沒有回來。

遂心靜靜幫忙分了碗筷。

秦明子一邊打著哈欠一邊下樓,“小六昨晚去哪裡了啊,我晚上都聽見車聲了。害我醒來就沒睡好”

“他昨天好像有事出去了。”遂心淡淡地開口。

“一晚上沒回來?這個有點過分啊。。。把你一個人留這遂心,一會我們去小閣樓,我給你看小六小時候的照片,還有luo照!”秦明子向她擠了擠眼睛。

“好。”關遂心清雅的臉上掛著淺淺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