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極那肯讓他躺下,一把拽住他又問道,怎麼去見啊?
顓頊繼續敷衍道,你要是嫌遠,去馬廄裡牽匹馬,騎馬去不就行了!
嬌極乃說道,現在正是兩軍對壘的時候,怎麼可能隨隨便便出入對方的軍營呢?
顓頊裝著醒悟的樣子,繼續敷衍道,是啊,兩邊正打仗呢!這就不好辦了,我看還是算了,別想了,回去睡覺去吧!
顓頊說完就又要躺下,這回嬌極沒有拉他,顓頊終於可以順順當當地躺下來,感覺舒舒服服,心滿意足。
嬌極卻並沒有離開,而是坐在床邊繼續跟顓頊說話道,你聰明,腦子好使,你給我想個辦法,看怎麼樣才能去跟后土見上一面。
顓頊答道,我那有什麼辦法啊!
嬌極耍賴道,你要是不說,我就不讓你睡覺。
嬌極說著便去搖晃顓頊,顓頊受不了,連聲求饒道,別搖了別搖了,你讓我想想。
嬌極命令道,快想!
顓頊回應道,你別催我,你再催我,我就不想了。
嬌極趕緊寬慰道,好,不催你,你慢慢想。
於是,顓頊便躺在床上慢慢想,嬌極就靠在床頭靜靜地等,不知不覺中,兩個人竟都睡著了,一睡竟睡過去個把時辰。
嬌極一覺醒來,發現自己竟然睡著了,心裡很是懊惱,便連忙把身旁的顓頊也搖醒,繼續追問道,你怎麼睡著了,想得怎麼樣了?
顓頊迷迷糊糊地答道,沒想出來,實在不好辦,你還是自己想吧!
嬌極估計顓頊是真的沒辦法,也就不再糾纏他了,獨自一人從營帳裡走了出來。
站在顓頊的營帳外,嬌極心裡想,管不了那麼多了,今天無論如何都要見后土一面,那怕只是遠遠地瞅上一眼也行。
終於,嬌極想到了絕佳的辦法,就是按照哨探的一貫做法,換上南人的衣服,然後深入敵後去尋找機會。
嬌極已經等不及了,一想到這個辦法便趕緊去做,果然就找來了一套南人的衣服給自己換上,然後就從營地出發,小心翼翼地繞過邊界境的南兵營寨,接著便悄悄地混進了南人的領地。
嬌極不知道后土具體在那裡,所以只能到處瞎逛,碰見南兵的時候,就說自己是附近的族人,碰見族人的時候,又說自己是南部來的援兵,如此以來可謂是左右逢源,一時竟沒人懷疑他的身份。
看到自己安全了,嬌極的膽子也大了起來,敢於主動跟人接觸,向人們打聽關於兵營裡新到一位騎乘白虎的神仙的事情。
南兵們說,那神醫是專程來為將士們看病的,她是一位女子,醫術十分高明,經她看過的病人,不管是受傷或是生病,一劑藥下去病情就好了一大半,這神醫不僅醫術高明,而且人也長得很漂亮。
族人們說,這位神醫白天去軍營裡給將士們看病治傷,晚上便回到部落裡休息,來回都騎一頭碩大的白虎,那白虎表面上看著很嚇人,事實上卻十分溫順,沒有神醫的指令,它就只能一動不動地爬在一個地方,從來也不敢隨便起身到處亂走。
嬌極便向人們打聽那神醫的姓名,有知情者便告訴他說,那是共工的女兒,名叫后土。
聽到說那是后土,嬌極的心裡一下子就樂開了花,儘管透過大家的種種描述,在他心裡早就已經確定了那神醫便是后土,但是能從知情者口中得到證實,還是讓他很是興奮。
果然不出其所料,真的是后土來了。嬌極自言自語道,為了不虛此行,自己無論如何,一定要想辦法跟后土見上一面。
於是,嬌極便在後土晚上回部落的必經之路上等著。
嬌極在路邊守候了大半天,后土來的路已經被他望了無數遍了,一次次張望,一次次失望,但他卻一刻也不敢離開。
終於,在天色漸漸暗下來的時候,遠處出現了一個白色的身影,緊接著,嬌極在腦海中想象了無數遍的情景總算是出現了,一襲青衣的后土騎著她白虎坐騎而向他款款地走來。
后土越走越近,嬌極的心跳也不斷加快,一度快得快讓他都負荷不起了。
嬌極長長地舒氣,儘量平復自己的心情,整了整衣冠,在後土快到跟前的時候,突然就站在了路中間。
那白虎正隨意地走著,忽然被嬌極擋住了去路,先就被嚇了一跳,當它認出眼前這個人時,更是有些膽怯起來,一邊“嗷烏~”地怒吼著,一邊踟躕不前。
后土在虎背上也是先吃了一驚,當看到擋路的是嬌極後,她便笑著輕輕地拍了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