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女子,正單手託著側臉,望著遠方凝思遐想。
慕容啟自嘲般的笑了笑。待墨跡幹了,他強忍著內心的不快,將那張畫卷了起來。他知道,這段日子過後,如果事情一旦敗露,恐怕她再也不會這樣安安的靜靜的坐著讓自己描上一幅完整的丹青了。
雖然貌合神離,雖然心不在焉,但他慕容啟不介意!得不到心,他也要把人留在這裡!
這日,雲清又耐著性子陪慕容啟下了一盤棋,見他還是未提出發之事,便隨便找了個藉口,提前回來了。
一邊走著,她一邊輕輕拍打著自己的臉頰。這些日子強裝笑顏,她感覺自己的臉都快要僵掉了。這戴著面具過日子,還真不是一般的人能承受得了的。
一回到寢宮,她便屏退眾人,然後毫無形象可言的斜靠在軟塌裡,將兩隻腳高高翹在了對面的椅子上,抱著雙臂,開始閉目養神。
神遊之際,耳邊就遠遠的傳來了華秀影那極具特色的大嗓門:“妹子,雲清妹子,別睡了,快起來,你猜我剛才看到誰了?”
“是驢四兒嗎?”她閉著眼答道。說完,她自己也想笑。
“我呸!你可別學我,開這半葷不素的玩笑。我看到李將軍了。”
“誰?”雲清呼地坐了起來。
“是平南王那邊的李副將嗎?”
“我不知道哪個是平南王。就是那天送我回來的,能將百十斤重的大弓拉成滿月的那位李將軍。”華秀影一臉神往。
宮門外,雲清足下生風,甚至連輕功都用上了,才追上了正欲出城的李副將。
李副將看到雲清,驚喜之情溢於言表。但隨即,又是一副有苦難言的模樣。雲清仔細的打量了他一下,也發現,十幾天不見,這李副將竟好像也瘦了一圈似的,原本合體的衣服越發得寬大起來。
打聽到李副將還沒有進早膳,雲清便臨街挑了一家酒館,時值晌午,正好她也餓了,早膳午膳一起吃。
“李副將,前方戰事在即,你怎的忽然跑來需焦了?是王爺那邊有什麼事情嗎?”雲清關切的問題。
“唉!”李副將長嘆了一聲。
然後拱手一禮:“雲將軍,你久居宮中,有所不知,王爺那邊,糧草已經足足斷了三天有餘了!”
“什麼?”雲清驚訝的從椅子旁站了起來。
雙方交戰,斷了糧草,她深知這是一個什麼概念。
“接運糧草的人馬,去了幾批,但都先後失去了音訊。後來屬下派了得力的將士前去,才知,先前的幾批人馬都已經在途中遇了劫難,被對方掠殺之後推入了山谷之中。”
“查出是什麼人做的了嗎?”
李副將搖搖頭,南疆西南戰線賊寇眾多,又有諸多伺機而起的小國。想要瞬間查清,也確實並非易事。
然後,他繼續道:“調查的事情,已經在著手進行了。可這最近的一批糧草,也要月底才能送到,那就是還要再等待十天!”說著,李副將重重的長嘆了一聲。
十天,從沒打過仗的華秀影都能想象得到,不用別人來打,你自己恐怕都早已經歸了西了。
“怎麼會出現這種事情?王爺行事一向縝密,是不是,內部裡出了細作?”雲清面色嚴峻的問道。
李副將點點頭:“不排除這個可能。只是,前方正在交戰,糧草萬不能短缺。無奈之下,王爺才想到了讓屬下前來太子這裡,先請求些支援。可剛才屬下剛踏入宮門,就被一群人給攔了下來,說太子殿下抱病在身,不宜見客,還未等屬下解釋,就急急忙忙的將屬下趕了出來。”
病了?雲清心想,我剛才還見他很有興致的在下棋,怎的我一轉身,他就病了?
心裡想著,但表面上不能和李副將直言。南疆戰亂在即,不到萬不得已,內部絕不能先出了間隙。於是,她便好言寬慰李副將,說太子這些日子忙於打理南焦內政,確實是有些不適,可能手下人不知事情緊急,才沒讓他前去拜見。
然後,雲清便找了一處驛站,暫且將李副將安頓下來,接著,她就滿懷怒氣的想要去找慕容啟。
走到一半的時候,雲清忽然發現這個事情有些不對勁。李副將還未說明來意,慕容啟怎的就好像先知先覺一般的裝病躲了起來?莫不是,此事與他有關?
想到這,雲清忽然感覺自己出了一身冷汗。如果真的是他所為,這是哪怕要毀掉南疆的戰事,也要將慕容風置於死地的決心吶!
一父所出的兄弟,同為國家效力的將士,出此下策,是何等的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