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沒有了呢,這麼說玉壠煙有守宮砂她就是清潔的,清束子的守宮砂沒了,她的身子就不清潔了?”
“不是,不是”長安連連擺手,可是要他怎麼解釋呢。
“那是什麼?為什麼玉壠煙有而清束子的卻沒了,清束子還說是因為她有男……”他眼光詢問地看向長安。
長安支支吾吾的半天答不上來。“說”耶律重琰一字出口,長安嚇的一哆嗦。
“是……男女交合後,處子臂上的守宮砂自動脫落了,清束子姑娘是因為跟了大殿下,已經和大殿下……”長安未及說完就捂起了臉,他也還是雛兒呢,二殿下卻偏要逼他把這種話說出來。
耶律重琰騰地從榻上坐了起來,“男女交合……”好奇怪的字眼兒,“長安,怎麼才叫男女交合?”耶律重琰問的那樣認真。
二殿下今天究竟是怎麼了?長安呻吟,悄悄向後退,“二殿下,這個問題你就饒了小的吧”說完,他一溜煙兒跑了。
晚上,玉壠煙沐浴更衣後來到了耶律重琰的寢殿,現在的她已經從開始的不自然慢慢變得習慣。這時,耶律重琰正歪在榻上出神,她走到他面前輕輕拉開了腰間的絲帶,正要去解抹胸的系絆,耶律重琰卻一把拉住了她,臉埋進她的袖口輕輕嗅著她身上的清香。
她乖乖地站立不動,她知道他喜歡她身上的香氣,因為聽他說過和從前納仁|乳孃的體香是一樣的。很久他才將她的袖子捊起來,看她臂上的守宮砂。
“好美”他輕贊,這樣美的東西為什麼要讓它消失掉呢,他揚起臉,“玉姐姐,這顆守宮砂讓它永遠留著好不好?”
玉壠煙驀地跪在地上,口內淡淡地說,“謝二殿下成全”,耶律重琰疑惑地看著她,不知道她為什麼要跪下謝恩,剛剛他並沒有恩惠她什麼呀,連他賜給她那麼貴重的琉璃珠她都沒有這麼大的反應呢。
許久以後他才知道他的這句“金口玉言”成為她得以心安理得不履行聖女最重要職責的借仗,也讓他自己主動放棄了應該得到的權利。
20
玉壠煙沒有注意到耶律重琰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叫她姐姐的,他起初只叫她玉壠煙,剛見她的第一面他就用一隻玉碗狠狠砸破了她的額頭,嚷著叫她出去,而他只要他的|乳孃。後來雖然勉強接受了她聖女的身份,他卻極其頑劣,總是弄出些事來惹她生氣,即使她履行一個聖女哺|乳的職責,和他那樣親密接觸之後,他也是在她懷裡叫著納仁|乳孃的名字。
而玉壠煙的感覺卻悄悄地發生了變化,被分派到煜王府,並不是出自她的本意,所以起初她只是機械和木然地服侍他。但日久生情這句話是對的,她和他鎮日耳鬃廝磨,即使手裡拿著塊石頭也該焐熱了,更別說兩個十幾歲的少男少女。特別是他在她懷裡靜靜吸吮|乳汁的時候,她的心裡會升起一種母性的柔情,竟讓她感到她即是姐姐又像是母親。這一段時間心裡慢慢對耶律重琰有了牽掛,他的飲食起居她會不由自主的惦記著,他生病難受她會忍不住揪心,他成了她生活中不可或缺的重心,如同一個最親愛的小弟弟,讓她不自禁地產生憐愛之心。
有時候他會在她懷裡靜靜睡去,嘴裡喊著的已不是納仁|乳孃的名字,而是“玉姐姐”,她已經完全代替了納仁|乳孃在他心中的地位。而他們的關係也慢慢親密起來,他雖然仍是偶爾淘氣,卻開始對她言聽計從,只要是她說的話他都會記得,她的要求他都會聽,而在生活中他對她也益發的依賴,那種依賴有時候讓她真的很感動。
有一次玉壠煙和清束子相約去寺裡進香,本來說好只出去半天,但宮外新鮮的東西太多了,兩個人貪玩就耽擱了一整天才回來。回來後,玉壠煙就見耶律重琰臉上好像不大高興,只歪在榻上也不理她,就悄悄的問織雲梳雨怎麼回事。兩個人才告訴她,她不在的這一整天,二殿下什麼都做不下去,沒她伺侯午膳他飯也懶得進,本來上午南方邊國的一個使者進貢了一籃子新鮮荔枝,這種水果美味多汁,只是極易變質。只生長在南方,北方罕見,可謂千金難求,只有皇室貴族才得以品嚐到。聽說這次是累死了三十多匹駿馬,快馬加鞭才帶過來進上的。
這次使者也只是帶過來兩籃,一籃進貢了皇上,一籃送到了煜王府。連織雲梳雨都沒嘗過,她們給二殿下剝了幾顆讓他嚐鮮,他卻連嘴都不張一下,還囑咐讓她們趕快收好要等玉姐姐回來再吃,她們苦口婆心地勸他說有一籃呢,這種水果一放就不鮮了,讓他先吃幾顆,等中午玉壠煙回來還給她留著呢。可二殿下偏不吃,就要讓她們收好了等玉壠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