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道山氣得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哎呀……”範小魚歡快地尖叫著跳到一旁,高舉雙手,“老天作證,這一次我可沒讓人碰你一根毫毛,你要是願意吐就儘管吐吧,要不,我找個盆給您接著,咱也好澆到莊稼地裡當化肥去,免得浪費了。”
“噗……”景道山硬生生地又被逼了一口鮮血出來。
“撲哧……”另一邊卻是範岱等人都忍不住噴笑了起來。
“好,對於這種武林敗類,我也早就想廢了他的武功了。”範岱滿口附議。和範通優柔的性子不同,他更喜歡恩怨分明,雖說廢除一個武人地武功對江湖人來說是太殘忍了一點,不過惡人就該有惡人磨嗎,小魚的這種性子,真是越來越投他這個叔叔的味了。
“這……小魚,武林人最重一身本領,這是不是有點……”
“不廢了他,難道你還想留著他以後再來追殺我們?”範通弱弱地才插話道。就被範小魚一個白眼逼了回去,嘴角扯起一縷冷笑,“老爹,不要以為我今天只是在演戲,如果有一天你真的因為別人而犧牲我和鼕鼕的話,呵呵,後果你可以自己想一想哦!”
看到小魚不怒反笑,範通的面色頓時一白,冷不丁地打了個寒顫,那時候。他明知道小魚只是想迷惑景道山等人,可當時親耳聽出女兒說再不認他這個爹時,那一種猶如心被刀割的痛楚此刻回想起來依然還是記憶猶新,而這個女兒自從死而復生之後,性情變得異常剛烈,若是……想到可怕的後果,範通深深一悸,當下再不敢言語。
“大哥,你就不要婦人之仁了,就憑這小人的性子。就算我們現在就放了他,日後他也絕對不會忘了今晚,小雨說地對,你姑息養奸的話,到頭來反會害了我們一家的。”範岱也不屑地道,然後又是朗朗一笑。“再說。反正他左右都要記仇,也無所謂記多記少了,小魚,你過來仔細看著,二叔教你怎麼廢武功。”
“二叔,光廢不行,還要保證他下半輩子都也練不回一絲一毫來。”範小魚沉吟了一下,道。十分忠實地貫徹“最毒婦人心”的道理。以便永絕後患。
“嘿嘿,那是當然。”範岱附到範小魚耳邊,低聲偷笑道,“你爹總不許我殺人,說什麼有傷天德,二叔我被嘮叨的沒辦法,早就研究出幾套廢人的法子了。”
範小魚忍不住抿嘴一笑,眼睛卻更是發光,好幾套廢人的法子?哈,她更想學了。
“妖女!魔鬼!你今日辱我致此,又壞我畢生修為,我景道山就是化成厲鬼也不會放過你的……”見叔侄倆都露出一副“你完蛋了”的魔鬼笑容,景道山自知再求饒也是無用,不顧一切地破口大罵,極盡詛咒之能力。==
“如此月朗風清之夜,有隻烏鴉呱呱大叫實在有傷風雅。”範小魚現學現用,一指就點中了景道山的啞穴,然後甜笑著看向範岱,“二叔,開始吧!我已經有些迫不及待了。”眼睜睜地看著範岱地手指飛快地擊向自己的各大要穴,自知這一回再也難逃厄運,驚懼之極的景道山再也支撐不住地隨著一陣劇痛昏了過去。
罪魁禍首既已昏厥,剩下的三個為虎作倀者自然也要處理,本著儘量不見血腥的原則,範小魚決定還是用同樣的方法處理算了。
等到這場審訊塵埃落定,再看頭上已在中天的明月,恰恰是原定的約會之時:子時。
“二弟,小魚,接下來你們打算把他們怎麼辦?”看著地上橫七豎八躺著的四人,範通又開始犯愁。
“是啊,小魚,怎麼辦?”範岱也搔頭為難,“要是放了他們,難保他們不回去搬救兵,殺人你們又不願意,總不能留在身邊吧?”
範小魚笑著抓起案上的一疊供詞,搖了搖:“當然是要他們幫我們洗清殺害朝廷命官地嫌疑,這個誣陷一日不大白天下,我們就每天都得躲躲藏藏。”
“可是,小魚,我們無權無勢的,而且此事涉及多年前的大案,事關重大,一旦官府得知,難免會扯出兒的父親,到時候我們總不能交出兒吧?而且莫說是兒,就是我們,朝廷恐怕也不能輕容。”範通擰著眉說出了自己的顧慮。
他們本來就是江湖人,是朝廷一向所忌諱的,這樣鋌而走險地尋求朝廷地幫助,實在不是上策,而且一旦和朝廷搭上關係,將來天下同道又會如何看待他們范家?
“大哥說地也有道理,這個景道山老賊可是還和官府勾結的,要是我們把他們送到官府裡,萬一他們反口誣告我們,那我們的處境可就大大地不妙了。”範岱也點頭道,“天下烏鴉一般黑,這些年來,皇帝老子整天尋仙問道,朝政都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