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意的,是願意為了一個人委屈自己,是看不見會入骨相思看見了卻又患得患失,是就算得不到也想讓他幸福著。你口口聲聲說愛一個人,實際上你只是想佔有姚碧靈,只是渴求她曾帶給你的溫暖。”
如此直白的話語,活生生的撕開了,慕容宇裹住自己的層層面紗。來不及思考憐兒突然的反常,慕容宇臉上已是一陣紅一陣白,“你你……”最後卻什麼話都沒有說出。這是他一直不願承認的事實,小時候的經歷,讓他害怕被人遺棄。想要找個人,吸取那誘人的溫暖。哪怕如今權勢在握,卻總是不開心的。所以慕容宇告訴自己,自己的心裡住著這麼一個人,她會對自己暖暖的笑,自己也很愛她。一直以來他都是這麼活的,自欺欺人的活在自己杜撰的國度裡。
憐兒說完這番話後,漲紅的臉已慢慢恢復如常。心裡雖然懊惱自己的失態,但並不後悔。見眼前的男子臉上的痛苦之色,不由的心痛起來,“殿下你這又是何苦?一直執著於過去的人,難道你就看不見身邊的人嗎?”憐兒的話如魔音穿入慕容宇的大腦,身邊的人嗎?不知為何,此時葉傾城嗔怒的眉眼浮現在他的腦海裡。彷佛捕捉到什麼不確定的訊息,這讓慕容宇的心裡有些無措,甚至都忘了給憐兒告別,就匆匆離去。看著空蕩蕩的屋子,憐兒的臉上有著明顯的淚痕。殿下你又何曾看見過憐兒,不過不重要了,憐兒只要為你在滿春院好好打探訊息,助你登上高位就夠了。
回到東宮慕容宇直接就到了玉堂殿,春雨見了慕容宇就要下跪行禮,慕容宇直接揮手免了她的禮節,隨之把手放在嘴邊示意不要聲張。得了命令的春雨,只得站在原地裝作沒有看見太子殿下的到來。慕容宇輕聲進了屋,只見屋裡的可人兒,正在縫製新衣。那是一件男子的衣衫,款式和布料都是時下最流行的。她的神態很是專注,時不時的臉上會漾出笑意。這是慕容宇第一次這麼仔細打量她,葉傾城的眉眼很是好看,如同最為華麗的牡丹,美得張揚。但是這樣的女子,現在卻一臉小女子的滿足之態,縫製著男子的新衣,這讓慕容宇一路上心裡的無措都消散了,嘴角也不自覺的揚起。但是馬上他又想到上一次,聽見這妮子嘴裡呼喊的男子名,瞬間臉上的笑容消散,腦中的思緒瘋長。莫非這是替那個叫忘塵的人做的?一想到這個可能,慕容宇不由的怒氣上湧,大步上前想要質問自己的妃子。
葉傾城突然發現慕容宇朝自己走來,連忙把衣服往身後藏。豈料這一舉動落在慕容宇的眼裡,讓他更加相信了自己的猜測,幾步欺身上前就要把衣服拿出。看到慕容宇的動作,葉傾城下意識的就伸手去奪,這搶奪之中上面還沒有取下的繡花針,就直接把她的手扎出了血。見自己的小娘子和自己搶奪衣服,慕容宇氣得也不顧她手指冒出的血,把衣服一把拿在手中。這拿近了他才發現,這才完工一半的衣服,竟和自己的尺寸相符,再細細看來衣服的顏色花樣也是自己所偏好的。知道自己錯怪了佳人,慕容宇面露赧色。而一旁的葉傾城被慕容宇的這番動作,弄得很是氣惱。看著手上滾出的血珠,頓時感到委屈不已。回過神來的慕容宇注意到這點,心裡更加愧疚,傾身拿起自己小娘子的手指,就放入了口中。慕容宇的動作,讓本惱怒於他的葉傾城,感到身體如觸電般酥酥麻麻的。周圍很是靜謐,她都能聽見自己的心跳聲。等到慕容宇把她的手指放下,兩人的臉頰都佈滿了紅霞。“血、血止住了。”說完這沒頭沒腦的一句話,慕容宇逃也似的離開了房間。望著他踉踉蹌蹌的背影,葉傾城耳中都是砰砰砰的心跳聲,整個大腦也暈乎乎的。
日暮時分,葉傾城看著桌上已沒有熱氣的佳餚,心裡感到空落落的。一旁的劉嬤嬤望了望門口,依舊沒有太子殿下的身影,就對著桌旁的人試探的開口,“側妃娘娘,殿下許是今天公務繁忙,要不你先用膳?”抬眼看見劉嬤嬤關切的眼神,葉傾城勉強露出一笑,就拿起玉箸。只是放入嘴裡的東西,卻食不知味。這頓晚膳葉傾城吃的極少,很快就讓婢女把桌上的珍饈撤了。用過晚膳後,葉傾城一個人斜倚在榻上發愣。劉嬤嬤拿著相府的家書,進來後見著的就是這一副樣子。見著這般的小姐,她的一雙眼裡明顯有了擔憂。這皇家子弟自古薄情,看自家小姐這個樣子,怕是容易受傷。心裡這麼想著,劉嬤嬤恭敬的把手裡的信封遞了上去。
此時的葉傾城已經回過神來,她接過信就拆開來看。看完後葉傾城嘲諷的開口,“嬤嬤,父親來信說找到了府裡的長子呢?我這個所謂的相府嫡長女,該叫嫡次女了。你說母親這一輩子,是為了什麼?在她還沒有嫁入相府的時候,人家就已經有了長子,最後還落得那般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