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痴迷。
“申謎!”耳邊傳來的大喊嚇我一跳。
我揉了揉有點嗡嗡隆隆的耳朵,不滿地抱怨:“喂,淑女一點啦,我又沒有聾!”
小馬有些無可奈何地看著我:“你是沒有聾,只不過我跟你講話,你聽不見!”這丫頭看了看櫥窗內的婚紗又看了看我,一瞪眼:“怎麼了?想嫁了?”
我的臉一下子就紅了:“哪有,只是覺得這套婚紗很漂亮,穿上去一定很像公主。”
“那就讓你家王子趕緊娶你啊,那你就可以過一過當公主的癮了。”
我撇了撇嘴:“為什麼必須結婚才能穿婚紗?這麼漂亮的衣服,如果在平常的日子也能穿上那該多好。”
“廢話,婚紗婚紗,當然是結婚的時候穿的,平常穿的那叫禮服。”小馬站在我的身邊,認真地欣賞著櫥窗裡的那件婚紗,也忍不住讚歎:“的確很漂亮。也許正因為婚紗是女人最漂亮的衣服,所以才會規定在婚禮這個對於女人最重要的一天來穿吧。”
“為什麼婚禮這天會是女人一生中最重要的一天呢?”我有些不明白,“很少有人說是男人一生中最重要的一天的。”
“那當然,因為婚禮過後,這個女人就開始一步步走向黃臉婆了,相夫教子,洗衣做飯,有帥哥的地方不能去,晚上十點之前必須回家,更讓人傷心的是,之前那些對你仰慕有加的異性在你結了婚之後,紛紛移情別戀,尋找新的目標,和朋友一起出去玩,別人可以泡帥哥,而你只能用看自己兒子的照片來安慰那顆失落的心靈。婚姻當中,被改變更多的是女人,而不是男人。所以大家才會說婚禮是女人一生當中最重要的一天,然後用這種看似美麗的藉口來騙女人進入婚姻的牢籠。”
“小馬,你把婚姻說得好可怕。”
小馬親熱地挽住了我肩膀,笑嘻嘻地問:“怎麼,你和你家那客剩牛排已經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了嗎?”
我趕緊搖頭否認:“沒有,真的沒有。”
“那你能不能告訴我你們到哪一步了?”小馬壓低了聲音,“你這把生米究竟被煮熟了沒有?”
我紅著臉不說話。別說被人煮熟,我連剩牛排到底有幾塊腹肌至今都沒有數清楚。
“不是吧,笨女人,你別告訴我,你們倆現在還沒有成其好事?”小馬把我的腦門拍得“叭叭”響,“喂,你不是一直都喜歡帥哥嗎?”
“是。”
“這客剩牛排是帥哥吧?”
“是。”
“你們兩個之間彼此喜歡對方。”
“是。”
“那你們怎麼會……會現在這個樣子?”
“呃,也許我們兩個人都想把這美好的東西留給洞房花燭夜。”
“拉倒吧,現在洞房花燭夜誰還幹那事啊,都是在數紅包,然後一筆一筆地在人情簿上記下誰誰誰送了多少錢的禮。”小馬說,“生米,你這把快要發黴的生米,冬天已經來了,這麼好的人肉電爐子已經擺在你面前,你還想怎樣?”
說真的,我也想抱著剩牛排入眠,沒事拿他的肩膀來磨磨我的小尖牙,可他自從在上次被我踢下床之後,就沒有再提出過分的要求,我一個女孩子家,總不能大咧咧地對他說:“嘿,過來替我暖一下被窩吧!”
小馬在我耳邊嘰哩咕嚕說了一大堆,聽得我面紅耳赤,眉頭直皺:“這這這……這行嗎?”
這丫頭胸口一拍:“放心吧,照我的做,保證你明天早上起來就已經加入熟飯的行列了。”
我的頭皮有些發麻:“我怎麼覺得你有教壞我的嫌疑呢?”
小馬嘆了口氣:“女人不壞,男人也是不愛的。”
第六十四章
好女人是什麼?壞女人是什麼?我是要好的悲哀,還是要壞得幸福?
我坐在床上,看著眼前擺放的那條半透明的睡裙,低胸,裸背,高叉,大冬天的,穿這樣的睡衣在家裡晃,即便開了空調,我也敢保證不到十分鐘就肯定會感冒,但是小馬說這種睡衣對男人有致命的殺傷力,可以在數秒鐘之內將對方擊斃在自己的腳下,任我撕咬。
我現在有足夠的色心,但是還缺乏一點點色膽,正在努力醞釀,希望能一舉成功。
什麼,有人在說我花痴?還有人在說我無恥?在這個慾望縱橫的年代,我還能“雛”到現在,真的是很不容易了。我堅守了二十三年的陣地,現在想淪陷給自己心愛的男人有什麼不對?換言之,我想把我心愛的男人吃抹乾淨了,有什麼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