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菸灰缸裡。
“客廳裡面味道好大。”和京眼皮忽然微微顫動一下,他將手上的紙袋放在茶几上,轉身推開了陽臺的門,“通通風吧。”
他將陽臺門拉開,外頭的風就灌了進來,吹得他臉頰有些發疼。
回頭,他才看清楚藺潯身上穿著一套出門的運動服。
“你出門了?”
許久沒有得到回覆,這次藺潯終於抬眸朝著他看過來,深黑的眼眸中透著幾分和京讀不懂的複雜,就好像是第一次見到他似的,滿是審視。
“你……”
“你今天去哪了?”
藺潯先一步發問,嗓子乾啞。
和京垂在身側的手微微捏住衣角,清清嗓子:“去美術館了,回來的時候路過甜品店,買了三明治回來,加了雙份培根的,你要現在吃嗎?”
他有意轉移話題,藺潯卻並未順著他說。
“和誰去的?”
和京蹙緊眉頭,察覺到了他語氣中暗藏的波瀾,問:“你問這個做什麼?”
和白玉年的對話讓他險些淡忘了進入場館時看見的那道與藺潯有著幾分相似的背影,現在看見藺潯的反應,便讓他不得不多想。
咬緊牙關,他實話實說:“和白玉年一起去的,我和他早就約好了。”
“你整天和他待在一起,你女朋友沒意見?”藺潯語氣冷硬。
和京聽見他的提問,卻是瞬間心臟驟停,垂在身側的手微微顫抖,腦海中的想法很雜亂,甚至沒太反應過來他要說什麼。
他明白,藺潯知道了。
今天他和白玉年在美術館中始終牽著手,在拍照時還有親密行為,只要藺潯看見,就能聯想到他和白玉年究竟是什麼關係。
沒有當場出來斥責,或許是覺得太丟人,不想跟他這種同性戀扯上關係。
又或者不相信,認為是白玉年哄騙了他,想要從他這問個說法。
真好笑啊。
和京不知道自己該高興還是該難過。
藺潯一直提防著他身邊出現“這種人”,好像輕輕鬆鬆就能夠帶壞他,但是在這種證據已經拍在臉上的時刻,他卻還堅定地相信和京,一直等著從他身上的都準確答案。
這副樣子,和京簡直都要覺得,只要他否認自己和白玉年的關係,藺潯就會立馬相信了。
可是他不能再這樣騙藺潯了。
沒意思。
深吸一口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