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不是方青山,小叔子跟我還沒有那麼熟,只因為他叫我一聲嫂子,都可以只要我一個電話就出現陪我安慰我,某種層面來看,他可比方青山靠譜多了。
對於隻身一人身處異地他鄉的女人來說,我們想要的無非就是無時無刻的陪伴,以及我困難的時候,你的一句‘我馬上就到’。不然,我還要這段婚姻做什麼。
不想再繼續這個沒有意義的問題,索性直接岔開了話題:“爸,你身體有沒有好一點了,怎麼會無緣無故的暈倒呢?方青山不是跟你一起走的嗎?怎麼讓你一個人回家了?”
“這件事說來也奇怪,新媳婦,你可不要跟別人說啊,我只告訴你一個人。”公公艱難的撐起上身湊近我小聲的說。
我點頭,有一種背後發涼的感覺。
“那天晚上挺奇怪的,先是那個狐狸精在喝茶的時候接了一個電話就走掉了,她臉色變得那麼明顯,好像是接到了什麼不好的電話。後來從你那出來後,青山也接到了一個類似的電話,臉色一樣變得緊張嘞,還記得他對著電話說了句‘你在哪,你怎麼了’。聽起來像是那個狐狸精打的電話。”
他看到我臉色變了,就伸出手覆蓋在我的手背上,我也沒有逃避,反而覺得心裡放鬆了很多。
他接著回憶:“之後我就一個人晃悠了很久,走了兩個小時才走回家,天都黑成一片了,走到小區樓下的時候,就感覺特別累,腦子也很暈。其實我一直懷疑那天我是被人從後面打暈的,可是又記不起當時的情形了,醒來以後後腦勺還有灰土,頭還特別痛。”
我緊張的所有的神經都緊繃了,明明不是恐怖故事,可我聽起來卻覺得格外的驚悚。有懷疑過他說的是真是假,可看他現在嚴肅的樣子外加緊張的神色,應該不像是說謊,而且這個時候,病房裡就我一個人,他也沒必要對我說謊。
如果他說的都是真的的話,那麼陳子寒的死一定與那通莫名的電話有關,而方青山接到電話去了之後,也應該知道點什麼。這樣理解的話,我是不是可以推測,方青山與陳子寒的死有直接的關係,而且他知道太多的內情?
可他為什麼在警局的時候什麼都不說?還有種要將所有矛頭指向我的感覺。單純的是為了恨我嗎?還是想保護某個人。
保護。
我應該把我現在的想法全部告訴林警官,或許這對破案來說是個很重要的線索與推斷。
公公大概是會意了我的想法,再次嚴肅的強調了一遍:“新媳婦,我告訴你的這些你可千萬別去跟警察說,如果有用,或許可以早日破案,但如果只是我個人推測沒有任何根據的話,就會讓警察繞很多彎路。而且。。。”
他猶豫了一下:“而且,這很有可能給青山帶去很大的麻煩,新媳婦,你可是青山的老婆,你們之間的感情糾紛可以暫時先放一放,你們團結起來,一起度過這個難關好嗎?”
公公萬分期待的看著我,等著我點頭。
可是公公啊,有些事情不是我點頭,就可以的。方青山對我的態度他不是不知道,現在可別說團結了,讓他多看我一眼,對他來說都是一個巨大的挑戰。
我和方青山究竟什麼時候開始變得如此生分,連我自己都不知道。
可能從我追問他郵件那張男人內褲的圖片開始,也可能我不顧肚子裡的孩子跑去酒吧瘋了三天三夜開始,還有可能是陳子寒黑了我的空間刪了我所有珍貴照片那時候開始。
總之,我可以確定的是,我和方青山再也回不去了。
我嘆了口氣,對公公說:“爸,我和青山之間應該就這樣了,現在在他的心裡已經完全沒有了我的位置,何況他一定以為是我殺死了陳子寒,他以為我是蛇蠍心腸的女人,我不配做他的妻子不配得到他的感情。呵呵,爸,在我和青山正是離婚之前,我都會叫你爸,離婚之後,可能我也很難再像現在這樣稱呼你‘爸’與你說說心裡話。”
公公的表情染上了痛苦,他不停的搖頭:“不會的新媳婦,你和青山不會離婚的,我不會同意你們分開,我也永遠不會和你們分開。”
他的話說的那麼堅決,放佛一切都可以由他掌控。他像在下著什麼狠心的決定,也像是在承諾我什麼。
不過這對我來說已經不重要了。
小叔子推門走了進來,輕聲對我說:“好了,我們該離開了,醫生要給爸做檢查。”然後抬眼對公公說:“爸,我們先走了,過些天再來看你。”
不知道是不是我敏感了,方青水和公公之間似乎也有著什麼說不清道不